“這麼說,我們也有機會參加戰鬥了?”葉戈廖夫的語氣突然間變得十分急促。
“是這樣的。”齊楚雄笑著點了點頭。
“可算是等到這一天了!”葉戈廖夫彎曲的腰杆這一刻突然奇跡般的挺直了,“我要讓那幫法西斯們看到老布爾什維克依然是不可欺辱的!”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齊楚雄笑著說,“我知道你的手早就癢了,但是在你的身體沒有養好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走出醫院大門的。”
“算我倒黴,這次落到你的手裏了。”葉戈廖夫詼諧的來了一句,接著又充滿期待的問道:“對了齊,你能和我講講關於‘光明天使’和這次起義的具體情況嗎?”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齊楚雄的眼神中掠過一絲猶豫的目光:“我知道你很想了解這些事情,但是我們有著嚴格的組織紀律,如果沒有得到允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隨便透露信息的。”
“難道對我們也要保密嗎?”葉戈廖夫沒想到齊楚雄會拒絕回答自己的問題,剛才還洋溢著興奮表情的臉龐頓時蒙上了一層烏雲。
“其實即便是沒有休斯剛才對我的提醒,我也隻會告訴你們即將發動起義這一件事情,而且這還是在已經獲得組織同意的前提下才能實施,至於其他方麵的詳情,在沒有獲得允許之前,我不可能再向你們透露更多的信息,所以還希望你能夠理解這一點。”
“難道你連我們也不信任嗎?”葉戈廖夫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老夥計,是你自己想錯了,要是齊不信任我們的話,又怎麼可能告訴我們‘光明天使’即將發動起義這件事情,所以你就別再為難他了。”艾伯特說。
“好吧,那我就不再多問了,但是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別讓德國人抓住破綻。”微笑又一次回到了葉戈廖夫的臉上。
“謝謝你們能夠理解我。”齊楚雄緊緊握住艾伯特和葉戈廖夫的手:“等到我們重獲自由的那一天,我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場!”
“這還用說嗎,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葉戈廖夫用力的在齊楚雄肩頭拍了一把,接著又開心的說:“我看是不是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弗朗索瓦了,我們瞞了他這麼多年,也該讓他知道齊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人。”
“不行!”齊楚雄還沒有來得及答話,艾伯特就直接否決道:“眼下正是起義的關鍵時刻,任何一個小的疏忽都有可能鑄成大錯,所以我們還不能讓弗朗索瓦知道事情的真相。”
“為什麼?”葉戈廖夫問道:“難道你不相信弗朗索瓦會替我們保守秘密嗎?”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我不是不相信弗朗索瓦,但是他這個人有個致命弱點,那就是什麼事情都會直接寫在臉上,一旦他知道了齊其實一直是在暗中和德國人展開鬥爭,他肯定會立刻改變對齊的態度,德國人不是傻子,一旦讓他們發現了這個細節,肯定會對我們加強戒備,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了起義的成敗,那麼我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嗎?”
“我明白了。”葉戈廖夫低聲歎了口氣,“看來也隻有讓齊再受些委屈了。”
“沒什麼,反正他這樣對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齊楚雄笑著說:“隻要等到起義成功後,他不埋怨你們一直在騙他就行了。”
“這件事情我早就想好了,”葉戈廖夫說:“到時候就讓休斯去和他解釋好了。”
“我說,推卸責任可不是你們俄國人一貫的做法。”艾伯特故意皺起了眉頭:“你好歹也是個軍人,而且軍銜比我還高,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把我推到前麵吧?”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葉戈廖夫兩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弗朗索瓦要是知道了我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瞞著他,他肯定會像一座憤怒的火山那樣來上一場猛烈的噴發,我可不想因此變成一隻感恩節火雞,所以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讓你去做吧。”
“狡猾的俄國佬!”艾伯特笑罵了一句。
“這件事情還是我們一起去和他解釋吧,”齊楚雄在一旁笑道:“我想他是不會責怪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