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把您給忘了呢?我這隻是和齊醫生好久不見,所以想請他出來聊聊天而已。”格勞特菲爾德盡力掩飾住自己的尷尬。
“順便再感謝一下他對您的幫助對嗎?”克拉邁爾露出了狡詐的笑容,“是啊,要是有人也幫我坐上潛艇部隊司令官的職位,恐怕我也會這樣做的。”
格勞特菲爾德心頭一顫,急忙對齊楚雄投去了一縷探詢的目光。
“很抱歉,將軍先生,”齊楚雄兩手一攤,看起來非常無奈,“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總之現在雅利安城到處都是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傳聞。”
“格勞特菲爾德將軍,我不知道您怎麼看待這件事情,但是我認為霍夫曼絕不會對此感到很高興,因為隻要是和齊醫生扯上關係的人,在他眼裏統統都是叛徒!”弗萊舍爾一張口就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搞得格勞特菲爾德頓時臉色蒼白。
“我說這是怎麼了?”格勞特菲爾德囁嚅著說:“難道你們並不希望我接替沃爾夫的職位嗎?”
“您接替他的職位當然是件好事,但是您要是因此認為自己有機會坐上施塔芬的位置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克拉邁爾喊道。
“我可沒想過要去把施塔芬趕下台,”格勞特菲爾德極力擺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這都是有人在故意造謠,借機離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算了吧!”克拉邁爾不耐煩地說:“在我麵前您就別講這些無聊的台詞了!實話告訴您吧,要是您這次真的指揮手下那群海狼打贏了這一仗,那麼您離倒黴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為什麼?”格勞特菲爾德不解的喊道:“難道勝利者也要受到懲罰嗎?”
“格勞特菲爾德將軍,您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看出來?”弗萊舍爾插言道:“這次的行動方案可是霍夫曼提出來的,所以就算您打贏了這一仗,絕大多數功勞還是要歸到他的身上,到時候一旦他重新獲得了統帥閣下的信任,您認為他會允許您爬上海軍總司令的寶座嗎?”
格勞特菲爾德臉色一白,他隻顧著興奮,卻忽略了這個重要的事實。
“還有,這次行動要想成功,就必須去冒很大的風險,萬一要是失敗了,您認為霍夫曼和施塔芬會主動站出來替您承擔過錯嗎?克拉邁爾又提出了一個令格勞特菲爾德感到後怕的問題。
“這次行動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但是我想隻要我們計劃周密,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格勞特菲爾德猶豫了一下,方才說出自己的看法。
“您可真糊塗!”克拉邁爾沒好氣的說:“別以為您過去在海上沒有打過敗仗就可以為所欲為,負責在第一線執行任務的人可是克雷默,他連沃爾夫的話都不放在眼裏,還能老老實實聽您指揮嗎?”
克拉邁爾的這句話立刻讓格勞特菲爾德想起了弗蘭克對他的提醒,一時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確實高興得太早了。“這次軍事行動可是統帥閣下親自下令執行的,如果我繼續推辭下去的話,那隻會讓他對我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他又開始拿施特萊納當起了擋箭牌。
“就算是統帥閣下親自下的命令那又怎麼樣?”克拉邁爾惡狠狠地喊道:“我再說一遍,仗打贏了,您不過是個執行命令的人,根本撈不到太多好處,可是萬一行動失敗,那就是您指揮失當,必須承擔起全部的責任!”
格勞特菲爾德拉過一把椅子,惶恐不安的坐了下來,他期待著齊楚雄能夠站出來替他解開這道難題,可是對方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居然呆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這算怎麼回事?”格勞特菲爾德越想越生氣,“明明是他勸說我要把潛艇部隊司令官的職位搞到手,可是我現在遇到了麻煩,他卻連句話都不說,難道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走錯了棋,所以就打算和我劃清界限嗎?”
一想到這裏,格勞特菲爾德再也坐不住了,但是他剛要開口質問,齊楚雄卻突然又開了口:“諸位,互相指責解決不了我們眼下麵臨的難題,所以我建議大家先吃飯,然後再來慢慢討論這個問題。”
“齊醫生,眼下情況已經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可是您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房間裏的溫度並不高,但是弗萊舍爾的額頭上卻分明掛著一層厚厚的汗珠。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飽飯怎麼有力氣思考問題呢?”齊楚雄根本就不著急,“來,大家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