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齊楚雄點了點頭,“您看我們去什麼地方比較合適?”
“就去您的房間吧,那裏很安靜,再說也沒有人會注意。”
齊楚雄同意了弗萊舍爾的建議,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齊楚雄在艾德斯瓦爾宮的房間,雖然他現在已經很少回到這裏,但是施特萊納卻依然要求把這個房間給他留著。
兩人剛一進門,弗萊舍爾就反鎖上了房門。“齊醫生,”他頗為緊張的說:“您知道嗎,統帥閣下前幾天在和我聊天的時候透露了一條重要的消息,他說自己並不相信霍夫曼會在背地裏搞政變,但是他卻要借助眼前的形勢來敲打一下對方,好讓霍夫曼明白究竟誰才是雅利安城真正的主人,省的他一天到晚和自己唱反調。”
“他真是這樣說的嗎?”齊楚雄微微一怔。
“是的,而且他還說他知道克拉邁爾才是真正想取代他的人,但是眼下他卻要利用這個人除掉那些在私底下對他表達不滿的人,一旦這些人都被克拉邁爾清理幹淨了,那麼克拉邁爾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接下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除掉這家夥。”
“那麼克拉邁爾的罪名是什麼呢?”
“編織罪名,惡意誣陷,濫殺無辜。”弗萊舍爾聳了聳肩,“這些罪名隨便拉出來一兩條,就足以讓克拉邁爾上斷頭台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齊楚雄沉吟道:“這樣一來,既警告了霍夫曼,也可以通過克拉邁爾來除掉那些眼中釘,最後再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推到克拉邁爾頭上,這樣一來,我們的統帥閣下不僅收複了人心,也必將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覺得他有些過於自信,就拿霍夫曼來說吧,他可是個非常能幹的家夥,我堅持認為他絕不會隻滿足於當個政府總理,所以那些傳言也好,證據也罷,都不可能是編造出來的東西,這已經充分說明了他的野心,可是我們的統帥閣下卻還認為他不會背叛自己,這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擔憂了。”
齊楚雄陷入了暫時的沉默,他心想弗萊舍爾突然間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了自己,這背後必然蘊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自己必須小心應付,否則很有可能落入對方設好的陷阱。
“您的看法確實很有道理,”齊楚雄心裏拿定主意後,便道:“但是我不明白這和娜塔莎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弗萊舍爾叫道:“誰不知道瑪利亞和安娜就是霍夫曼安插在布爾琴科和弗蘭克身邊的棋子,現在娜塔莎又試圖接近我,這肯定就是霍夫曼玩的花招,他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好色成性的弗萊舍爾,所以就想對我使用美人計!但是他這回失算了,因為我絕不會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
“那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我打算假裝上鉤,然後再借機從娜塔莎那裏套出霍夫曼今後的行動計劃。”
“這個想法很好,但是您打算什麼時候實施呢?”
“唉,您快別提了。”弗萊舍爾擺出了一副苦瓜臉,“我剛才就是去和統帥閣下商量這件事情,但是沒想到他竟然不但不同意我的做法,而且還要將娜塔莎趕出帝國撫養所……”
“等等!”齊楚雄突然插了一句:“您已經讓娜塔莎進入了帝國撫養所?”
“是這樣的,我看到布爾琴科少校的住宿條件很簡陋,再加上我也想搞清楚娜塔莎接近我的意圖,於是我就在布倫登納撫養所裏為他們蓋了一棟房子,怎麼?他沒和您提起這件事情嗎?”
“怪事……”齊楚雄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他竟然也不告訴我一聲就走了……”
“您在說什麼呢?”弗萊舍爾問道。
“哦,沒什麼。”齊楚雄慌忙把頭扭了回來,“請您繼續吧。”
狡猾的弗萊舍爾並不急於把話說下去,他開始仔細打量齊楚雄的表情,當他發現對方的眼神中竟然隱約透出了一絲焦灼的目光後,他突然有了一種大功告成的喜悅。
“我再三懇求統帥閣下答應我的計劃,但是他卻隻答應會考慮一下,而且他還警告我,說我剛剛回到雅利安城,還有些人對他的這項決定感到不滿,如果這個時候我再鬧出點緋聞,恐怕會對他的威信造成傷害。”弗萊舍爾繼續說道。
“那您對就沒有再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嗎?”齊楚雄問道。
“我當然想這樣做,但是既然統帥閣下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我再堅持下去的話,那未免也太不識趣了。”弗萊舍爾聳了聳肩,看起來一副很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