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吉普車漸漸遠離瑪格達的視線,她突然歇斯底裏的喊道:“弗萊舍爾!要是你敢拋棄我的話,我這輩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四天後的傍晚,弗萊舍爾坐到了施特萊納的身邊,開始和帝國統帥以及齊楚雄一道共享豐盛的平安夜大餐。
酒過三巡後,施特萊納親自為弗萊舍爾倒了一杯酒,“漢斯,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他滿懷歉意的說。
“不,您千萬別這樣說!”弗萊舍爾慌忙站起身,“能夠再次得到為您效忠的機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感到委屈呢。”
“很好,看來還是你最讓我放心啊。”施特萊納滿意的點著頭。
“將軍,”齊楚雄起身道:“看來弗萊舍爾少校在經曆了三年多的流放生涯後,整個人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所以我認為您完全可以對他委以重任。”
“我也正在考慮這件事情,”施特萊納有意無意的瞟了弗萊舍爾一眼,“隻是我不知道什麼樣的工作才最適合他。”
“眼下帝國撫養所正缺少一位總監,我看弗萊舍爾少校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齊楚雄笑著說。
弗萊舍爾的呼吸突然間變得十分急促,因為他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不,那裏的事情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施特萊納搖了搖頭,“光是如何安排好那些孩子們的吃喝拉撒我看就夠他受的,更別提把他們訓練成一流的士兵了。”
弗萊舍爾頓時難堪的低下了頭。
“將軍,雖然我也承認您的擔憂很有道理,但是您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齊楚雄說。
“哦?”施特萊納問道:“說說看,我又忽略了什麼?”
“雖然弗萊舍爾少校並沒有接觸過帝國撫養所的工作,而且他在軍事訓練方麵也的確有所欠缺,但是您應該看到,在經曆了長期的流放的生涯後,他現在一定很想通過實際行動來為自己正名,讓人們相信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胡作非為的弗萊舍爾,而這種願望也必將給他帶來強大的動力,促使他去努力做好您交給他的任務。”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隻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恒心來麵對那些瑣碎的事情,如果我把帝國撫養所交給他,但是他又沒辦法給我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那豈不是要讓我們的計劃落個失敗的結局嗎?”
如果單聽施特萊納的口氣,人們也許會以為他並不想讓弗萊舍爾成為帝國撫養所的主管,但是實際上,真正讓他下不了決心的因素還是來自帝國總理府,他擔心如果自己公開這項決定,會引起霍夫曼的強烈反彈,甚至釀成激變,這對於他逐步削弱霍夫曼勢力的計劃來說可並非是件好事。
“將軍,”齊楚雄早就看出了施特萊納的心事,“如果現在就把帝國撫養所交到弗萊舍爾少校手中,那麼確實會存在一些難以預料的問題,所以我建議您不如先任命一位老資格的人士出任帝國撫養所總監,然後讓弗萊舍爾少校出任他的副手,待時機成熟後,再由弗萊舍爾少校接任也不遲。”
弗萊舍爾的眉頭微微跳了一下,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齊楚雄的建議,但是眼下他又沒有資格對此進行反對,隻好在一旁當起了聽眾。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施特萊納此刻頓時轉憂為喜,“那麼你認為誰最合適成為帝國撫養所總監呢?”
“您看格爾利茨怎麼樣?”齊楚雄故意和施特萊納兜起了圈子,“他在斯特倫霍芬幹得很不錯,是個合適的人選。”
“算了吧,”施特萊納把手一擺,“他和霍夫曼簡直是一個鼻孔裏出氣,再說他現在已經被派去組建新的‘歐根親王’山地師,根本沒辦法回來搞這些事情。”
“那路德維希少校呢?他是個很有愛心的人,一定會很受孩子們的喜歡。”
“不行,不行。”施特萊納連想都沒想就搖起了頭,“路德維希為人多愁善感,遇事軟弱無力,而要想在帝國撫養所裏站穩腳跟,沒有點強硬手腕是不行的。”
“由此看來,眼下也隻有一個人適合從事這項使命了。”齊楚雄臉上不知為何露出了猶豫的表情,“隻是不知道您是否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