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的建議非常受大家歡迎,四個人舉起刀叉,開始享用美酒佳肴。幾杯酒下肚後,齊楚雄便迫不及待的追著艾伯特問道:“休斯,你到底又想出了什麼好主意,趕快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吧。”
“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艾伯特說:“霍夫曼希望通過洗腦教育來達到控製囚犯後代的目的,那我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隻要我們能夠控製住帝國撫養所,那麼他這招也就不靈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主動出擊,設法打入帝國撫養所內部破壞霍夫曼的計劃!”
“是的!”艾伯特肯定的說:“而且我們不僅要破壞他的計劃,還要很好的利用這件事情,他不是想讓這些囚犯們的後代成為納粹帝國的炮灰嗎?那我們可以在表麵上讓孩子們看起來已經在思想上成為了他們的俘虜,而實際上,這些孩子卻將成為未來起義軍的主力!”
“真是個好主意!”葉戈廖夫興奮地喊道:“這下霍夫曼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和葉戈廖夫的興高采烈不同,齊楚雄這時卻陷入到深深的憂慮中,因為他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首先,帝國撫養所計劃被霍夫曼視為納粹帝國再度崛起的重要保證,所以他對此事非常重視,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被他精心挑選出來的,而且如果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不要說是自己了,甚至就連格爾利茨都無法單獨進入。其次,眼下施特萊納已經對霍夫曼產生了疑心,而克拉邁爾也在暗中蠢蠢欲動,可是自己要建立武裝力量的努力卻需要等到孩子們長大成人,這至少需要十幾年的時間,而目前的這場政治風暴卻已經出現了越刮越大的跡象,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自己同意了艾伯特的建議,那麼不僅意味著要推翻自己先前製定的把霍夫曼趕下台的計劃,而且在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沒有建立起來之前,還必須在施特萊納、霍夫曼和克拉邁爾三股勢力之間保持一種微妙平衡,既不能讓他們互相殘殺,也不能讓他們彼此信任,這無疑是一場更為艱苦的鬥爭。
“齊,”艾伯特看出了齊楚雄的心事,“如果你覺得這隻是一條無法實現的建議,那麼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努力……”
“不,”齊楚雄搖了搖頭,“你的建議非常好,完全符合現在的實際情況,所以我決定接受它。”
“但是這樣一來,你就麵臨一場更為艱難的鬥爭……”
“休斯,如果你說的這些事情放在我們剛來到雅利安城時,那麼我一定會對未來感到不知所措,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齊楚雄從容地站起身,用手輕輕拍著自己的胸膛,“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在我的胸膛裏留下的這顆子彈總是無時無刻在提醒著我要去為遭遇壓迫的人們爭取自由,所以無論遇到多麼大的困難,我都會勇敢的麵對。”
“有些事情光靠勇氣是不夠的。”艾伯特似乎並沒有被齊楚雄的決心所打動,“所以你必須告訴我們你今後的打算。”
“休斯,我現在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但是在有些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並不打算將它透露出來,這一點還請你原諒。”齊楚雄突然又坐到了椅子上。
艾伯特微微一怔,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葉戈廖夫就搶先喊道:“齊!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連我們都不信任嗎?”
“不,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齊楚雄搖了搖頭,接著說:“我並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因為我現在的計劃還不成熟,但是請你相信我,一旦我的計劃準備付諸實施,我會立即通知你們。”
葉戈廖夫顯然並不希望隻獲得這樣一個答案,他還想再繼續問下去,但是艾伯特卻阻止了他,“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既然我們的朋友已經這樣說了,那我們就不要再問下去了。”
“可是這件事情這麼重大,我們不搞清楚他的計劃怎麼能行呢?萬一要是出了差錯,那可是要出大事的!”葉戈廖夫著急的說。
“相信我,齊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火藥桶了,他現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經過了嚴密的考慮,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必要為此感到擔心,而且如果對他沒有足夠的信任,格爾利茨上校也不會在我們麵前泄漏自己的真實身份。”
葉戈廖夫沉默了,但是他的沉默卻並不意味著對艾伯特的不滿,而是蘊含著一種對戰友的深深牽掛。
“齊,現在的你是唯一能讓成千上萬無辜囚犯擺脫邪惡統治的人,所以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要特別小心。”艾伯特望著齊楚雄堅毅的臉龐,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顫抖:“雖然我們無法為你提供更多的幫助,但是請你記住,在這個世界上無論你走到什麼地方,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休斯!”齊楚雄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我會永遠記住你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