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刑期一天天接近,但是營救羅伯特的行動卻沒有任何進展,格爾利茨不由心急如焚,更糟糕的是,他的假期將於羅伯特行刑前一天結束,按照規定,他到時必須返回駐地報到,這就意味著如果他不能在月4日這一天救出羅伯特,那麼一切就都無法挽回了。
盡管格爾利茨心裏非常不情願,但是當4月4日的清晨來臨時,他還是沒有辦法救出羅伯特,一想到這位總是給人們帶來快樂的喜劇演員即將在黑暗的監獄裏結束生命,他的心情就糟糕到了極點。
“實在不行我就去劫獄!”格爾利茨躺在公寓的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一把打開保險的手槍就扔在他的床頭,“然後再想辦法度過英吉利海峽,直接逃到英國去!”他腦子裏剛一冒出這個念頭,就立刻被自己否決了,因為姑且不論他是否能從監獄裏救出羅伯特,單是如何突破一直處於德軍嚴密封鎖下的海岸線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正當格爾利茨一籌莫展時,床頭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他愣了好半天,才極為不情願的抓起了電話:“喂,請問您找誰?”
“請問您是格爾利茨少校嗎?”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是格爾利茨,請問您是誰?”格爾利茨問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黨衛軍上校霍森·羅斯特,我剛剛接到一份命令,從現在起您將成為我的部下。”
“?”格爾利茨短暫的愣了一下,“為什麼事先我沒有接到命令呢?”
“隻有最優秀的人才會被選中成為我的部下,因為我們肩負的使命非常神聖。”陌生男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格爾利茨的問題。
“既然我已經成為了您的部下,那麼您現在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十分鍾後會有一輛轎車去接您,其他的事情我們見麵後再談。”陌生男人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格爾利茨拿起話筒愣了半天,最後還是滿腹狐疑的穿好軍裝,來到了公寓樓下。
十分鍾後,果然有一輛轎車停在了格爾利茨麵前。他登上車,發現開車的是一位年輕的少尉。轎車離開公寓後,他就開始不停地對少尉提著問題,但是除了知道少尉名叫巴登維勒之外,他卻什麼也沒有問出來,而這種怪異的現象頓時令他對即將發生的一切感到非常不安。
轎車在巴黎城裏轉了一大圈,最後停在了埃菲爾鐵塔下。巴登維勒跳下車,領著格爾利茨登上了通往鐵塔頂部的電梯。當兩人來到頂層後時,格爾利茨驚訝的發現除了自己和巴登維勒之外,鐵塔頂部還站在一位有著一頭濃密金發的上校。
格爾利茨急忙上前對上校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才謹慎的問道:“您就是羅斯特上校嗎?”
“是的。”上校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一份公文遞到了格爾利茨麵前,“請您先看看這個。”
格爾利茨接過公文,發現這是一張由黨衛隊總部簽發的人事調動命令,但是上麵隻寫著要他接受霍森·羅斯特上校的指揮,卻並沒有說明自己今後要去幹什麼,不過,命令的簽署者卻是黨衛隊領袖希姆萊本人,這多少有些讓格爾利茨感到吃驚,因為像他這樣的中下級軍官在進行調動時,根本用不著黨衛隊領袖親自簽發命令。帶著困惑的心情,他拿著命令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卻也沒有看出有任何偽造的痕跡。
“您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上校看出了格爾利茨的心事,他笑著拿回了命令,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在格爾利茨麵前點燃了命令。當命令在他手中隻剩下一把灰燼時,他輕輕地把手一揚,任憑灰燼被風卷向天空。
上校的舉動完全出乎格爾利茨的意料,他吃驚地看著對方,卻想不出來這是為什麼。
“很多人在剛接到這份命令時都會充滿了疑惑,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怎樣。”上校凝視著被自己踏在腳下的巴黎,“就像這座美麗的城市一樣,他的建造者永遠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塞納河兩岸的命運將會由日耳曼民族來決定,而您即將從事的任務將會創造出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奇跡,而這一切隻有最優秀的人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