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您擔心的是這個。”薩沙頓時恍然大悟,“但是帝國撫養所不僅戒備森嚴,而且聽說沒有霍夫曼親筆簽署的命令,誰也不允許隨便入內,所以恐怕您很難幫助他見到自己的孫子。”
“再難也要辦,不然以後我拿什麼讓大家相信我正在努力幫助他們獲得自由!”齊楚雄一想起自己的疏忽就感到非常生氣,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薩沙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齊楚雄才好。但是就在這時,齊楚雄的辦公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誰會在這種時候打來電話呢?”齊楚雄眉頭一皺,立刻抓起了電話,“您好,我是齊楚雄。”
“您好,齊醫生。”電話裏出人意料的傳來了格爾利茨的聲音,“我這裏有件急事需要您幫忙。”
“哦,是什麼事情?”齊楚雄急忙問道。
“您的老朋友葉戈廖夫中校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腰疼的直不起來,我們的醫生對此束手無策,霍夫曼總理立刻想到了你,所以他就指派由我來陪同您一道前往霍爾海姆軍營。”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再次見到闊別多日的戰友,齊楚雄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但是為了避免電話遭人竊聽,他隻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冷冰冰的說:“我知道了,請您半個小時後來接我。”
“那我們一會兒見。”格爾利茨掛斷了電話。
齊楚雄放下電話,對薩沙說:“如果岡薩雷斯先生再來找我的話,你就告訴他,無論麵臨多少困難,我一定會讓他見到自己的孫子。”說罷,他便拿起自己的針匣,來到了醫院門外等候格爾利茨的到來。
格爾利茨是個守時的人,半個小時後他準時出現在了齊楚雄麵前。齊楚雄上車後,兩人便朝著霍爾海姆軍營疾馳而去。
“你的動作可真夠迅速的。”離開“美麗如畫”沒多久,齊楚雄就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滿足我的要求。”
“你要感謝的人不是我,應該是那些無能的醫生,如果不是他們始終找不出葉戈廖夫患病的原因,霍夫曼是絕不會同意你去給他看病的。”
“!”齊楚雄愣住了,“怎麼?他真的病了?”
“沒錯,而且他的病情據說還很嚴重。”格爾利茨聳了聳肩,“眼下葉戈廖夫中校正在與德國人的專家合作研製‘雷龍’坦克的改進型號,要是他無法正常工作的話,必將影響到這種坦克的服役時間,也難怪霍夫曼會如此著急。”
“我說,那鬼玩意不是剛剛裝備部隊嗎?怎麼這麼快就要更新換代了?”
“對於一心要在戰場上取得勝利的人來說,他們永遠都會覺得自己的武器不夠強大,所以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稀罕的。”
“又是打仗!他們要是能把這份精力用在改善人們的生活上,我想這個世界也就不會再有戰爭這個字眼了!”齊楚雄憤憤不平的說。
“算了吧,”格爾利茨搖著頭說:“隻要貪婪和欲望沒有被趕出人們的內心,戰爭就永遠不會離我們遠去。”
齊楚雄沉默了,他在心裏翻來覆去的想著格爾利茨的這句話。不知不覺中,兩人便來到了霍爾海姆軍營。
作為蓋世太保的實際首領和帝國統帥身邊的紅人,格爾利茨和齊楚雄的到來立刻在霍爾海姆軍營裏引發了轟動,馮·弗萊貝格將軍親自帶領一大群軍官到軍營門口迎接他們的到來,而且為了表示對他們的尊重,弗萊貝格還特意安排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宴會。
齊楚雄對弗萊貝格這種本末倒置的做法感到非常憤怒,在他看來,人的生命始終是第一位的,而這位納粹將軍此刻顯然更多考慮的是如何與上層人物建立起緊密的關係,根本就沒有把葉戈廖夫的病情放在眼裏。
但是憤怒歸憤怒,為了不讓德國人看出自己非常關心葉戈廖夫的病情,齊楚雄還是耐著性子和德國人一道盡情享受著美酒和佳肴。宴會結束後,他和格爾利茨又摟著幾個漂亮的女兵,伴隨著歡快的舞曲跳起了華爾茲,一直折騰到深夜,才在士兵們的攙扶下,醉醺醺的回到房間裏呼呼大睡。
齊楚雄一覺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時,才在格爾利茨的催促下,很不“樂意”從床上爬了起來,磨磨蹭蹭的準備好藥物,跟著弗萊貝格去了葉戈廖夫等人的住所。
盡管齊楚雄一直在心裏想象著葉戈廖夫的病情,但是當他真正走進葉戈廖夫的房間時,他還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深深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