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釋,因為他這樣做本身就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照顧您。”弗蘭克說。
“這隻是表麵現象而已,”齊楚雄說,“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自從我入院以後,整個陸軍醫院的三樓就禁止其他病號入住,而且當我們到樓下散步時,也看不到一個病人,雖然德國人聲稱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可以在一個安靜的環境裏養傷,但是實際上,這正是施特萊納對我們采取的軟禁措施,因為這樣一來,我們就無法再和外界取得聯係,更不要提去阻止他們實施對孩子們進行洗腦的計劃了。”
“天哪!”弗蘭克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施特萊納其實就是齊楚雄和他們的保護傘,一旦這把保護傘對他們產生了懷疑,那麼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我們今後該怎麼辦呢?”約翰這時也不急著要齊楚雄對霍夫曼的計劃采取措施了。
“所謂生存和鬥爭,最重要的一個先決條件就是保護好自己。”齊楚雄說,“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用生命做代價掩護了我們,如果我們不能利用好這次機會,那麼他的犧牲將會變得毫無意義,所以從今天起,我們必須保持低調,首先,你們要去向總參謀部申請為你們安排新的職務,但是你們的要求肯定會遭到婉拒,接下來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對此事表現出失望的情緒,你們可以聚在一起打牌、喝酒、聊天、逛街,總之要讓人們覺得你們生活的非常愜意,一點也不像是剛剛遭遇了一場重大的挫折。”
“那麼您呢?”約翰問道:“您又該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呢/”
“我這段日子會繼續養傷,直到合適的時機出現時,我才會再度複出。”
“齊醫生,我知道您這樣做有自己的考慮,但是那些孩子們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成為法西斯的犧牲品嗎?”布爾琴科終於發話了,而且一上來就帶著濃重的火藥味。
“我們現在根本阻止不了這件事情,”齊楚雄耐心地說,“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霍夫曼已經布置好了一切,接下來就要付諸行動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及時反映給我的上級!”布爾琴科拔腿欲走,卻被齊楚雄一把拉住,“不用了,弗拉基米爾·米哈伊洛維奇,您的上級要是能想出辦法應對此事的話,那麼他也不會向我求助了。”
“您說什麼!”布爾琴科頓時睜大了眼睛,“我的上級竟然對此事毫無辦法?”
“有些事情您以後會知道的,但是現在你們必須照我說的去做。”齊楚雄將布爾琴科按在床邊坐下,接著對約翰吩咐道:“約翰,你去外麵觀察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監視我們。”
“好的。”約翰扭頭跑出了臥室。十幾分鍾後,他匆匆返回到齊楚雄麵前,“齊醫生,您猜的真準,確實有幾個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家夥在官邸外麵閑逛,搞不好就是蓋世太保派來監視我們的。”
“準確的說,這些人應該是施特萊納派來的。”齊楚雄糾正了約翰的說法,“我們現在的處境依然很危險,在沒有擺脫危機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夠學會忍耐,無論你們接下來將看到怎樣的一場人間悲劇,你們都不能流露出任何同情囚犯的跡象,哪怕是一個眼神也不行,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們來說很殘忍,但是為了今後的勝利,我們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布爾琴科、弗蘭克和約翰一個個痛苦的回味著齊楚雄的這番話,盡管他們誰都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但是在殘酷的現實麵前,他們卻都不得不低下了頭。
一場殘酷的戰鬥已經隨著阿金霍夫的離去畫上了句號,但是另一場殘酷的戰鬥這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