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擺出一副堅強的模樣那又能怎樣!難道這樣做就可以讓我擺脫恥辱嗎?”羅蒙慘然一笑,“我為了他的帝國日夜辛勞,可是我又得到了什麼?除了羞辱還是羞辱……”
“不!您不能灰心!”霍夫曼說,“雖然我們現在又輸了一局,但是我們德國人有句古老的諺語,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現在齊楚雄是生是死還不清楚,您要是現在就放棄的話,那也未免太早了一點。”
霍夫曼的話對於羅蒙來說多少是個鼓勵,他緩緩抬起頭,卻驚訝的發現霍夫曼的表情依舊平靜如常,仿佛從來沒有受過任何挫折一般。但是這樣一來,他的心情反而又更加沉重了,因為他知道在這種平靜的表情後麵往往蘊含著巨大的失望。
“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他又一次低下了頭顱。
“走吧,現在還不是舉手投降的時候,我們馬上趕回帝國總理府,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霍夫曼推著羅蒙離開了宴會廳,這個不知疲倦的惡棍在對付自己的敵人方麵和齊楚雄有著驚人的相似——隻要生命不息,戰鬥就不會結束……
載著齊楚雄的救護車飛快的疾馳在通往雅利安城的公路上,聞訊趕來的軍醫們雖然已經為齊楚雄做了緊急處置,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保證他是否還能活下來。這種結果對施特萊納而言無疑是一種痛苦的煎熬,他坐在車上一會兒不停地劃著十字,一會兒又焦急的呼喚著齊楚雄的名字,但是無論他怎樣做,齊楚雄卻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半個小時之後,救護車停在了陸軍醫院的門前,施特萊納第一個衝進了大廳,被他的突然到來嚇壞了的人們紛紛舉起了右臂,但是他對這一切卻視而不見,而是像瘋了一樣的大喊大叫:“盧澤!盧澤!你在什麼地方,快出來救人!”
醫院大廳裏的人們都被施特萊納怪異的舉動搞糊塗了,但是當血肉模糊的齊楚雄被人抬進大廳時,他們頓時意識到帝國內部一定又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可怕事件,有幾個膽小的女人當場就發出了恐怖的尖叫。
聽到施特萊納喊聲的盧澤帶著一大群醫生護士急匆匆的跑到了大廳,他剛一看到渾身上下被鮮血濕透的齊楚雄,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我的上帝!怎麼又是齊醫生?”
“少廢話!”施特萊納一把捋起了自己的袖子,“快!讓人給我抽血,齊現在一定很需要這些鮮血!”
“我的統帥,醫院裏現在已經有了齊醫生的血型庫存,所以您沒有必要再獻血了……”
盧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施特萊納的痛罵:“閉嘴!隻有我的血才能救得了他!快,給我抽血!不然我就斃了你!”
盧澤從來沒有見過施特萊納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頓時不敢再多言,慌忙吩咐手下一邊將齊楚雄送進急救室,一邊安排人手為施特萊納抽血。
布爾琴科、弗蘭克還有約翰三人雖然也跟著施特萊納一起來到了陸軍醫院,但是負責保護施特萊納的衛隊官兵卻將他們隔離在大門之外,還不允許他們隨處走動。這樣一來,他們就隻能在陸軍醫院門前焦急的等待著齊楚雄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之間已是深夜,距離齊楚雄進入手術室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個小時,可是手術室裏卻依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這種古怪的沉寂令施特萊納從內心深處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慌,他甚至不敢去想要是齊楚雄真的死了,自己該怎麼麵對這件事情。
“該死的羅蒙!”他一想起自己手下這位帝國保安局長,胸膛裏頓時激蕩起一股難以克製的怒火,在他看來,整件事情都是羅蒙在搗鬼,這不僅僅是為了達到他除掉齊楚雄的目的,更是在向自己苦心思慮的種族和解政策宣戰!
“等著瞧吧!”施特萊納越想越生氣,“要是齊這次萬一不幸身亡,我絕饒不了他!”
手術室裏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滿頭大汗的盧澤終於走出了手術室。
“盧澤!”施特萊納急忙衝到了他麵前,“怎麼樣!齊還活著嗎?”
“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盧澤的這句話剛一傳入施特萊納的耳朵裏,他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