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快樂!”經常是死氣沉沉的官邸裏這時終於充滿了快樂,“先生們,今天對我來說真是個快樂的日子!”齊楚雄高聲喊道:“我雖然失去了一個女兒,但是現在不僅又得到了一個女兒,而且還多出了兩個兒子,這是上帝送給我的一份聖誕節禮物。”
“讓我們為愛幹杯!為幸福的人幹杯!”弗蘭克的臉龐激動的通紅,“這樣的場麵我一輩子也忘不掉,我要感謝您,因為是您又一次溫暖了我們的心靈!”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齊楚雄拉起了著孩子們的手,“我們幹嘛要呆在官邸裏浪費時間呢?來吧,讓我們去外麵享受一下節日的歡樂!”說罷,他不等大家作出回應,就抓起一大把放在餐桌上的糖果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拉著孩子們徑直跑出了官邸。
布爾琴科、弗蘭克和約翰稍稍猶豫了一下,也跟在他的身後做出了同樣的舉動。愛伯斯塔克當然不會落在他們身後,他也興奮地離開了餐廳。不過,當他發現阿金霍夫居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時,他立刻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上尉先生,您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哦……是的……我應該和你們在一起……”阿金霍夫的神情有些慌亂,但是卻並未引起愛伯斯塔克的注意。
“這就對了,”愛伯斯塔克笑著說,“快來吧,我們可不能落在齊醫生的後麵。”
齊楚雄這時已經帶著孩子們衝出了官邸,他們好像一群離開囚籠的鳥兒,在寂靜的街道上又唱又跳。歡樂的歌聲驚動了附近的居民們,一扇扇窗戶被推開了,人們用好奇而又驚訝的目光注視著眼前這非同尋常的一幕,暗自猜想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一隊巡邏的士兵正好從齊楚雄等人身邊經過,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注視著一群聖誕老人簇擁著三個孩子在街道上載歌載舞,但是誰也想不出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聖誕節快樂!”齊楚雄掏出一把糖果扔到了士兵們腳下,他拉著孩子們繼續前進,歡樂的歌聲越來越遠。
“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士兵終於想起來請示自己的長官,“要幹掉這些瘋子嗎?”
“蠢豬!隻有瘋子才會想幹掉聖誕老人!”軍官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接著便從地上拾起一粒糖果送進嘴裏,“嗯,真甜,隻可惜……”軍官欲言又止,他望著一群聖誕老人遠去的方向,突然低聲歎了口氣,“走吧,這不是屬於我們的夜晚……”
富麗堂皇的艾德斯瓦爾宮裏這時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平安夜舞會,全身上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們和胸前掛滿勳章的將軍們翩翩起舞,他們身邊擺滿了掛著各式各樣禮物的聖誕樹,殷勤的侍者們將一份份製作精美的菜肴不停地送到餐桌旁,供這些達官顯貴們盡情享用。
隨著管弦樂隊演奏的《勃蘭登堡舞曲》結束了最後一個音符,施特萊納走到宴會廳中央,充滿奢華氣息的宴會廳裏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我的統帥!”霍夫曼端著一杯波爾多紅酒走到了施特萊納麵前,“請允許我代表今晚應邀參加舞會的各位貴賓,向您致以最誠摯的節日祝福!”
“謝謝!”施特萊納和以往一樣,拿著一個碩大的啤酒杯和霍夫曼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便笑眯眯對身邊那一張張恭敬地麵孔喊道:“諸位,聖誕節快樂,幹杯!”
“幹杯!”參加宴會的人們先是高高舉起酒杯,接著便響起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
羅蒙這時也站在人群裏朝著施特萊納高高舉起右臂,但是一個神色緊張的黨衛隊軍官卻急匆匆的跑到他身邊,趴在他的耳朵上悄悄說了幾句話。
“嗯?”羅蒙臉色一變,“這些情況都確實嗎?”
“千真萬確,衛戍部隊司令官說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慶祝方式,簡直是在胡鬧。”
“好的,我知道了。”羅蒙點了點頭,“你去告訴衛戍部隊司令官,讓他嚴密監視這些人的動向,但是不要對他們采取任何行動。”
“是。”黨衛隊軍官迅速轉身離去。
羅蒙低頭想了一陣子,便穿過熱烈交談的人群,來到了正在與施特萊納聊天的霍夫曼身邊:“總理閣下,我剛剛收到了一條很有意思的報告,齊楚雄和布爾琴科等人裝扮成聖誕老人的模樣,帶著三個孩子在雅利安城裏四處飛奔,據說已經惹來了很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