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你費心了。”葉戈廖夫高興地笑了。
“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阿金霍夫接著又惆悵的望著頭頂上黑色的岩壁,“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您知道我有多麼希望早日回到我們的故鄉嗎,那裏的水是甜的,天空是藍色的,花兒是紅色的,可是雅利安城裏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葉戈廖夫把手放在了阿金霍夫的肩頭,“相信我,眼下的困難隻是暫時的,就像當年我們在第聶伯河岸邊抵抗德國人的進攻時一樣,總有一天我們會打敗他們的!”
“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您在幹什麼呢?”布爾琴科與艾伯特談了半天,卻發現阿金霍夫一直在和葉戈廖夫聊天,他立刻不高興的拉長了臉。
“哦,我正在向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了解一些關於‘雷龍’坦克的事情。”阿金霍夫急忙回答道。
“您真的隻是在和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討論這些事情嗎?”從布爾琴科警惕的神情看,他似乎並不信任阿金霍夫。
“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話,親自向問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不就得了。”阿金霍夫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很抱歉,”或許是布爾琴科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太友好,他的口氣頓時緩和了許多,“再過幾天就要開始對這種新型坦克進行正式列裝前的實戰測試了,我們要做的工作還有許多,所以要抓緊時間了。”
“我知道了。”阿金霍夫輕輕在葉戈廖夫手背上拍了一下,就走到布爾琴科身邊,開始和他一起聆聽艾伯特的講解。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布爾琴科和阿金霍夫在仔細了解了“雷龍”坦克的作戰性能之後,就帶著一大堆資料離去了。艾伯特和葉戈廖夫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住所。好心的克勞德這時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熱騰騰的洗澡水,他的這一舉動很受艾伯特和葉戈廖夫的歡迎,兩個人迫不及待的衝進浴室,一頭紮進浴缸裏開始享受起這難得的休閑時光。
“休斯,”葉戈廖夫一邊愜意的打著肥皂,一邊湊到艾伯特身邊低聲道:“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告訴我說,齊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他希望和我們見上一麵,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幫他。”
“齊遇到了什麼麻煩?”艾伯特急忙問道。
“有人在他的抽屜裏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要他提防布爾琴科!”
“!”艾伯特臉色一變,“這件事情是阿金霍夫聽說的,還是齊親口告訴他的?”
“是齊親口告訴他的。”葉戈廖夫說,“而且他還說齊現在對這件事情感到很苦惱,想和我們見上一麵,聽聽我們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艾伯特對這件事情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陷入到沉思之中。良久之後,他說:“如果我們想和齊見麵的話,阿金霍夫能為我們提供幫助嗎?”
“當然可以。”葉戈廖夫答道:“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打算以解決‘雷龍’坦克的機械故障為理由,把我們帶到布爾琴科的駐地,然後他再設法讓我們在那裏和齊見上一麵。”
“他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這還用說嗎,”葉戈廖夫笑了,“我認為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做到萬無一失。”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艾伯特不由皺起了眉頭。
“別忘了他曾經是我的部下,”葉戈廖夫自信的說,“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這個人做事非常謹慎,很少會采取冒險的舉動,隻要他說可以,那就一定能行。”
艾伯特沒有吱聲,但是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葉戈廖夫生怕艾伯特放棄這樣的機會,急忙湊上前說:“好了休斯,別一天到晚都板著一張麵孔,上次我們和齊之間搞得很不愉快,眼下正好有了一個化解怨氣的好機會,要是錯過的話,我們一定會後悔的。”
艾伯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就讓阿金霍夫去安排這些事情吧。”
“這下好了,”葉戈廖夫喜不自禁的說,“我們這回總算是可以和齊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