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他們的精明還不止於此,你們瞧,”阿金霍夫伸手指向車窗外,“他們把所有的房子都塗成黑色,這是為了最大程度吸收來自‘地心之光’的熱量,以此來達到保溫的目的。”
“嗬!”約翰不由自主的吐著舌頭說:“他們想得可真周到。”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阿金霍夫說,“這座城市的飲水係統是循環使用的,所有的生活汙水通過淨化係統過濾後就可以再次飲用,這樣做既節約了水資源,也減少了城市汙水對環境的汙染,而且所有的工業區都被設立在遠離居民區的位置,這就避免了工業生產時所產生的噪音和汙染影響居民生活……”
正在駕駛車輛的路德維希這時也忍不住得意洋洋的插了一句:“這座城市可是德國式建築藝術和生活理念的完美結合,到處都透著我們德國人的嚴謹與周密,我甚至可以說,它完全可以被看成是和古埃及的金字塔一樣偉大的奇跡。”
“沒錯,這座城市確實可以和金字塔相提並論。”阿金霍夫冷冰冰的瞅了路德維希一眼,“因為它和金字塔一樣,都是用無數奴隸的生命修建而成的,說不定我們的車輪下麵就埋藏著無數的冤魂。”
路德維希頓時語塞,隻好收起自己的得意,老老老實的開起了車,而轎車內也從這一刻起進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霍森貝格軍營,車剛一停在軍營門前,齊楚雄就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三十五分,他們應該正在訓練,走,讓我們去看看熱鬧。”
“你把我們帶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看德國兵訓練嗎?”弗蘭克沒好氣的問道。
“是啊,我的確是想讓你們感受一下軍事訓練的氣氛,但是參加訓練的人卻不是德國人。”齊楚雄說。
“不是德國人?”弗蘭克吃驚的說,“那會是誰呢?”
“您一會就會明白的。”齊楚雄打開車門,率先走下車,“請跟我來吧,先生們。”
阿金霍夫跟著齊楚雄走下了車,而弗蘭克和約翰在短暫的猶豫後,也跟在他們身後走向軍營。
把守在軍營門口的衛兵看到齊楚雄領著幾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立刻向他們跑去,“嗨!希特勒!”他在齊楚雄麵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舉手禮,然後便操著蹩腳的德語媚笑著說:“上校先生,請問您今天是來視察的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布爾琴科上尉,請你馬上去通知他一聲。”齊楚雄說。
“好的,請您在這裏稍等,我這就去通知布爾琴科上尉。”衛兵慌忙轉身離去。
弗蘭克望著衛兵遠去的背影,不由皺緊了眉頭,他對站在自己身旁的約翰說:“喂,你發現了嗎,剛才那個衛兵看起來好像不是德國人。”
“是的。”約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像,但是您知道他們是哪國人嗎?”
“他們都是紅軍戰士。”阿金霍夫在一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你說什麼!”弗蘭克吃驚的喊道:“這怎麼可能呢?”
“這種事情用不著大驚小怪,”阿金霍夫說,“他們都是紅軍戰俘中的叛徒,為了活命,他們背叛了自己的祖國和信仰,心甘情願的加入黨衛軍,成為了德國人的走狗,不過……”他說到這裏時頓了一下,用一種非常怪異的口氣說:“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們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我就是死也幹不出這種事情!”弗蘭克憤憤不平的回應道。
“要是死亡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甘心頂著罵名活下來了。”阿金霍夫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聰明人都聽得懂,除非你是個傻瓜。”阿金霍夫衝著弗蘭克微微一笑,便伸手指向軍營大門,“瞧,有人來歡迎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