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您想的一樣。”盧卡斯把雙手一攤,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但是克拉邁爾將軍堅持要這樣做,您也知道命令總是要執行的,所以您下次來的時候,最好先去找他簽署一張通行證。”
“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變得這樣複雜,看來您這段日子要吃些苦頭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萊曼匆忙告別了盧卡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艾德斯瓦爾宮。
弗萊舍爾在自己的臥室裏剛一見到他,立刻滿麵春風的迎了上來:“親愛的維克多,我猜您一定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說吧,您是不是已經把那個該死的羅森巴赫送進了地獄。”
“恐怕您要失望了。”萊曼陰沉著臉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有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您說什麼!”弗萊舍爾一驚,“這個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很顯然,我們已經無法再靠近羅森巴赫。”萊曼將他在阿爾海姆監獄中的經曆仔細講述了一番,弗萊舍爾的臉龐上頓時蒙上了一層陰鬱的薄霧。
“克拉邁爾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難道是有人故意向他泄密嗎?”弗萊舍爾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對萊曼投去一道狐疑的目光。
“您在懷疑我對嗎?”萊曼自然不會對這種目光熟視無睹,“我告訴您!雖然我一直不喜歡這個計劃,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抵製它!”
“別生氣,親愛的維克多,您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弗萊舍爾急忙安慰道:“我們可是一條戰壕裏的人,我怎麼可能對您產生懷疑呢。”
“哼。”萊曼沒好氣的把頭扭向一側,“那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弗萊舍爾那一對深藍色的眼珠就像是下注用的骰子一樣連著轉了好幾圈之後,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了!我今天中午給您打電話時忘了關門,等我打完電話後,發現那個猶太裁縫居然站在辦公室的門外,一定是他偷聽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萊曼身軀猛然一震,“這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把這個消息轉告給齊楚雄,然後齊楚雄又找到克拉邁爾,最後致使我們的計劃失敗!”
“肯定是這樣的!”弗萊舍爾一下子亂了陣腳,“這下糟了,萬一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統帥閣下,我們就有麻煩了!”
“別慌,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糟糕。”萊曼試圖穩住陣腳,“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克拉邁爾好像並不知道是我們打算殺死羅森巴赫,否則我今天根本無法離開阿爾海姆監獄,照此看來,也許齊楚雄是由於顧忌到某些事情,所以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完全告訴克拉邁爾。”
“他有什麼好顧忌的!換了是我,肯定會毫不客氣的把這件事情捅出去!”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依我看,他可能是想進一步掌握我們犯罪的證據,然後在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同時,將羅森巴赫、契爾斯卡婭以及路德維希夫婦全部營救出獄。”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他的心機會有這樣深沉!”
“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萊曼說,“這個中國人本來就很聰明,而且他現在和剛來到雅利安城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您自己不也說過他對我們的威脅甚至已經超過了霍夫曼嗎?”
經萊曼這麼一提醒,弗萊舍爾頓時一聲不吭的坐到了床上,用手托著腦袋陷入到沉思中。
“現在這場戰鬥的主動權已經不在我們手裏了,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恐怕隻有上帝才會知道。”萊曼憂心忡忡的搖著腦袋,而弗萊舍爾則陷入到巨大的恐慌中。
但是兩個人絕不會想到,短短的十幾個小時之後,事情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