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琴科中尉,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牛奶,您趕快趁熱喝下去吧。”齊楚雄把一杯牛奶遞到布爾琴科嘴邊,他的雙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化膿——這當然都是布爾琴科的“功勞”
“我現在不想喝,你把它拿走吧。”布爾琴科連正眼都沒有瞧他。
“請您相信我,涼了就不好喝了。”齊楚雄小心翼翼的說。
“去!去!去!看見你我就心煩!”布爾琴科把臉一沉,“你想用巴結德國人那一套來對付我,門都沒有!”
齊楚雄淡然一笑,剛想說話,卻突然聽到從病房外的走廊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的心裏猛一咯噔,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弗萊貝格領著一群士兵氣勢洶洶的闖進了病房,他剛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布爾琴科,就立刻怒吼道:“你這頭喪心病狂的俄國豬!竟敢行刺我們的統帥,我今天就要給你一個教訓!”說罷他就一揮手,士兵們一擁而上,像一群殺紅了眼的豺狼般撲向布爾琴科!
“住手!你們要幹什麼!”齊楚雄見勢不妙,急忙上前攔住那群士兵。
“這不關你的事!”弗萊貝格喊道:“不想死的的話就躲到一邊去!”
“弗萊貝格將軍,請您不要胡來!”齊楚雄在士兵們身前動也不動,“布爾琴科中尉是我的病人,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少廢話!”弗萊貝格吼道:“把他給我趕到一邊去!”
士兵們得到命令後便一擁而上,試圖把齊楚雄推到一邊去,齊楚雄情急之下,突然大吼一聲:“混蛋!誰允許你們對長官動手,難道你們想上軍事法庭嗎!”
他這麼一喊倒是提醒了那群士兵們,他們猶豫的盯著齊楚雄身上那件黨衛軍少校軍裝,誰也不敢再動一下。
“您要不說我倒是忘了您也是一名軍人,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倒好辦了。”弗萊貝格見狀臉色一沉,厲聲命令道:“齊楚雄少校,現在我命令你立刻讓開,否則軍法從事!”
“對不起,我絕不會執行這樣的命令!”齊楚雄伸開雙臂,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城牆般聳立在弗萊貝格麵前。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弗萊貝格額頭上青筋暴漲,一雙鐵拳不由自主的舉到胸前。
“將軍,雖然布爾琴科中尉的確做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但是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不應該由他來承擔,如果不是您違反《日內瓦公約》的規定,擅自使用戰俘來進行武器試驗,那麼也絕對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你少給我講這些沒用的廢話!”弗萊貝格叫道:“就算我違反公約,這個卑賤的俄國佬也沒有權利行刺統帥閣下!”
“不,將軍!您錯了,因為每個人生下來都是平等的!”齊楚雄的臉因為激動漲得通紅,“憑什麼您可以在武器實驗場上肆意殘殺戰俘,而戰俘們卻不能為此作出反擊!明明都是一樣的人,為什麼卻要遭遇不同的待遇,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國家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嗎?”
弗萊貝格被齊楚雄嗆得啞口無言,他憋了半天才惱怒的吼道:“我不跟你囉嗦,趕快給我讓開!”
“我也不想和您廢話!”齊楚雄毫不示弱道:“統帥閣下早就意識到帝國種族政策存在著嚴重的問題,依靠殘忍的虐殺隻能造成永無止境的反抗,他已經決心下大力氣改變這一不利的局麵,所以才會讓布爾琴科中尉活下來,您作為一名發誓效忠於他的軍人,應該時刻與他保持一致,而不是胡作非為,肆意摧毀他的苦心……”
“夠了!”弗萊貝格氣急敗壞的打斷道:“我來這裏不是和你搞辯論的!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讓不讓開?”
“除非我死!否則您休想傷害布爾琴科中尉!”齊楚雄做出了斬釘截鐵的回答!
弗萊貝格被徹底激怒了,他像是一頭失去控製的野獸般狂吼道:“給我上!把這個狗娘養的中國佬給我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