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保健醫生是不是那個叫齊楚雄的中國人?”阿金霍夫急忙問道:“聽說他以前也是個囚犯,隻不過因為救了我們的統帥一命,所以才爬上了今天的位置。”
“可不是嗎!”德國兵說得興起,“你知道嗎,在我們這裏還關著三個專家,據說這三個人以前和那個齊楚雄還是朋友,可是今天他們一見麵,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勢不兩立的仇人!”
“嗬,還有這回事,”阿金霍夫假裝感興趣的問道:“那三個人是幹什麼的?”
“哦,這三個人分別是無線電通訊專家英國海軍上尉艾伯特,法國鋼鐵工程師克勞德,還有一個是俄國坦克專家葉戈廖夫中校。”
“葉戈廖夫!”阿金霍夫大吃一驚,“他的全名叫什麼?”
“好像是叫做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葉戈廖夫,咦!你問這個幹什麼?”德國兵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哦,是這樣的,以前我在東線打仗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名叫葉戈廖夫的俄國中校,當時他率領自己的部下和我們進行了很多次激烈的戰鬥,我有不少戰友都死在了他手裏,所以我對這個名字非常敏感。”阿金霍夫按下心中的激動,讓自己盡量裝的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哼!就算是他又怎麼樣?現在的他是一個階下囚,隻能聽憑我們擺布!”德國兵傲慢的說.
“是啊,”阿金霍夫急忙附和道:“就算他以前曾經擊敗過我們,可是現在不還得乖乖地聽我們吩咐。”他接著又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隻可惜我見不到他,否則我還能好好的嘲諷他一頓。”
“這還不好辦嗎,”德國兵大不咧咧的說,“他和另外兩個家夥就住在軍營中心的一處營房裏,一會兒你幫助我們搬一箱給養送過去不就可以見到他了。”
“好主意,不過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先把貨卸下來。”阿金霍夫和德國兵們一道把卡車上裝的給養卸下車之後,拿了幾瓶白蘭地和肉罐頭裝在一個木箱子裏,就飛快的朝研究中心跑去。
一個衛兵此刻正守在研究中心的門前,他看到阿金霍夫抱著一個箱子跑過來,立刻上前阻攔道:“喂!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來給住在這裏的專家們送點東西。”阿金霍夫停在衛兵麵前。
“送點東西?”衛兵警惕的看著他手中的箱子,“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拜托,難道對自己人也要檢查嗎?”阿金霍夫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少廢話!趕快把箱子打開。”衛兵蠻橫無理的喊道。
“真麻煩。”阿金霍夫頗為不樂意的把箱子在衛兵麵前打開,衛兵伸頭一看,發現裏麵裝了四瓶白蘭地,還有十幾瓶肉罐頭,他眼饞的看著這些東西,嘴裏沒好氣的嘟囔道:“媽的,他們天天不站崗,還吃這麼好的東西,這算什麼世道嘛!”
阿金霍夫聽到衛兵說的話,眉頭一轉,立刻湊上去說:“是啊,我也覺得這不公平,我們每天累死累活的站崗放哨,運送物資,可是卻連肚子都填不飽,這些事情想起來就讓人很掃興。”
“沒錯!”衛兵憤憤不平的說,“要不是我們需要他們腦袋裏的知識,他們早就被扔進毒氣室了,那還有機會在這裏享福!”
“我看不如這樣吧,”阿金霍夫四下一掃視,看到旁邊沒有別人在場,便從箱子裏掏出一瓶酒和兩盒肉罐頭塞進衛兵的懷裏,“好東西不能光讓他們獨占,我們也得跟著享享福。”
“喂,這可不行,”衛兵猶豫的說,“要是讓軍官們發現我們私藏給養,這可是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怕什麼?”阿金霍夫說,“隻要我們不說出去,就連上帝都不會知道。”
衛兵想了半天,實在是舍不得懷裏的酒和罐頭,“嘿嘿,那好吧,不過你可要保守秘密呀。”
“沒問題。”阿金霍夫笑眯眯的拿起一瓶罐頭塞進自己口袋裏。
“你進去吧,他們三個人就住在樓上從左邊數第二間臥室裏。”衛兵用手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一棟二層小樓,他隻顧著趕快享用一下懷裏意外的收獲,卻忘記了詢問麵前這個陌生人的名字。
阿金霍夫可不像傻乎乎的衛兵一樣愚蠢,他抱著箱子飛快的跑上小樓,來到那間臥室門前,他的心髒因為激動而跳個不停,以至於他不得不放下箱子連著喘了幾口氣,這才輕輕敲了一下房門。
“誰呀?”房間裏頓時傳來一個在他記憶中非常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