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剛一停穩,契爾斯卡婭就意識到自己即將迎來生命的最後時刻,她從後排座上掙紮著坐起身,嘴裏嗚嗚的喊個不停。
“臭婊子,你一定是在求饒對嗎?”萊曼獰笑著掏出塞在契爾斯卡婭嘴巴裏的破布,“現在已經晚了,你要是老實點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你用不著威脅我,”契爾斯卡婭平靜的說,“給我鬆綁吧,我不想帶著束縛去天堂。”
“哼,你想趁機逃跑對嗎?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萊曼揪著契爾斯卡婭的頭發把她拖下車廂,然後從腰間的槍套裏掏出手槍對準契爾斯卡婭的頭部,但是他剛要開槍,弗萊舍爾卻衝上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等一等!也許我們該給她這個自由!”
“您昏了頭嗎?”萊曼剛一回過神來,立刻氣呼呼的質問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馬上把她處理掉,而不是在這裏上演一出玩偶劇!”
“別生氣,我的老朋友,”弗萊舍爾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不管怎麼說,我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了不少歡樂,雖然她現在必須去死,但是我想滿足她臨死前的最後一個願望,也算是能讓我的良心得到安慰,再說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她一個女人又能跑到哪裏去呢?”
“嗬,您什麼時候開始大發善心了,”萊曼譏諷道:“這可不是您的風格。”
弗萊舍爾漲紅著臉,一聲不吭的解開了契爾斯卡婭身上的繩索,這倒不是說他有意故作慈悲,而是因為他還是有點舍不得殺死契爾斯卡婭。
“契爾斯卡婭小姐,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他忐忑不安的問道。
契爾斯卡婭冷冷的盯著他,那種充滿仇視的目光讓他從心底感到一陣顫栗,他無法承受這令人窒息的一刻,隻好難堪的走到一旁。
“姐妹們,如果你們還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就請等我一程。”契爾斯卡婭在心裏訴說著自己的願望,她緩緩抬手,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沒過多久,一具潔白的胴體就呈現在法西斯野獸的麵前。
萊曼和弗萊舍爾麵麵相覷,他們搞不明白契爾斯卡婭想幹什麼,隻好看著她一步步走到波濤洶湧的豪勒河岸邊。
契爾斯卡婭彎下腰,用手捧起一掬冰冷的河水輕輕清洗自己的身體,遠遠望去,她的動作緩慢而又優雅,仿佛一尊聖潔的女神雕像般神聖不可侵犯,她是那樣的耐心與從容,任憑冰冷刺骨的河水侵蝕自己的身體也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一股凜厲的寒風突然不期而至,萊曼和弗萊舍爾幾乎同時打了個哆嗦,兩人急忙豎起衣領抵禦寒風的侵蝕,而遠處的契爾斯卡婭依然如故,好似一朵盛開在寒風中的雪蓮花。
“我的上帝,她難道不怕被凍死嗎?”弗萊舍爾打著冷戰說。
“死亡對她來說就意味著解脫,”萊曼若有所思道:“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洗去自己所蒙受的恥辱,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萊曼的言論讓弗萊舍爾感到非常難堪,他縮著脖子,一聲不響的盯著腳下的地麵,不停的盤算該如何結束這難熬的時刻。
萊曼盯著弗萊舍爾冷冷一笑,順勢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送她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