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行呢!”盧澤抗議道:“我們說好的,您今天必須和我一起回去……”
“別這麼大火氣,親愛的盧澤,”克勞柏森笑著說:“我並不想食言,隻不過我現在的確分身乏術,如果不是有命令在身的話,我倒是很想躺在陸軍醫院舒適的病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我的上帝!算我求您了,和我一起走吧,要不然我就有大麻煩了!”盧澤看到自己無法帶走克勞柏森,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克勞柏森嘿嘿一笑,擺出一副很仗義的口氣,“別著急,我的老朋友,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和您一起走,不過請您放心,等到我這裏的事情一辦完,我就會主動去陸軍醫院找您,至於羅蒙旅隊長那裏嗎,您大可以告訴他,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請他不要再為我擔心了。”
“這是欺騙上司!”盧澤瞪大眼睛道:“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您這個人太古板了,”克勞柏森皺著眉頭說:“這裏現在就我們兩個人,隻要我不說出去,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那體檢報告呢?如果您沒有出現在陸軍醫院裏,那我拿什麼去向羅蒙旅隊長交待?”
“我想一份體檢報告對您來說根本不算問題。”克勞柏森說。
“您瘋了嗎?偽造病曆可是違法的事情!這種事情我可幹不來!”盧澤氣呼呼的說。
“哼!我這麼說也是為您好,”克勞柏森轉而用威脅的語氣說:“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羅蒙旅隊長就會知道您昨天並沒有立刻為我檢查身體,而是把時間浪費在了坦克訓練場上,到時候他一定不會給您好臉色看的!”
盧澤頓時語塞,他憋了好半天,才不甘心道:“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克勞柏森笑眯眯的說:“我這可是善意的提醒。”
“算了吧!”盧澤沒好氣的說:“您何不直接告訴我,我已經掉進了您的圈套裏!”
克勞柏森嘿嘿一笑,“我說盧澤,您不辭辛苦跑到這裏來為我檢查身體,我從心裏感到過意不去,其實您根本犯不著跑這一趟,因為我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隻不過是因為那個該死的中國人一天到晚胡說八道,所以連累您來回奔波,這真是太讓人氣憤了。”
盧澤心中為之一動,盡管他知道齊楚雄的醫術很高明,不過在沒有進行任何醫學檢查的情況下,單靠用手一摸就斷定克勞柏森生命危在旦夕,這件事情聽來實在有些荒謬,而且從他自己對克勞柏森的觀察來看,這位德軍的傳奇人物身體非常健康,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患病的跡象,思前想後,他覺得克勞柏森的建議倒也不錯,於是他口氣終於軟化下來,“誰說不是呢,陸軍醫院裏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可是我卻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上,想想還真是讓人感到無奈。”
“這麼說您同意我的建議了?”克勞柏森急不可耐道。
“我可以先為您出具一份身體完全健康的證明,”盧澤說:“不過,一旦您有空閑時,必須立刻趕到陸軍醫院接受體檢。”
克勞柏森大喜過望,他一把抓住盧澤的手,樂嗬嗬的說:“親愛的盧澤,您可真是位負責任的醫生,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了。”
帶著喜悅的心情,克勞柏森親自安排人把盧澤送回雅利安城,當盧澤乘坐的車輛消失在他視線中時,他的腦袋突然感到有些暈眩,指尖還傳來一陣異樣的麻木感,他用力晃著腦袋,嘴裏小聲嘟囔道:“見鬼,也許我真的該好好睡上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