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呂格爾回頭一看,驚訝的發現齊楚雄正氣喘籲籲的站在自己身後,“對不起,我想請您帶著我一起回去,我要勸說克勞柏森上校接受我的治療……”
“齊醫生,我不明白您到底想做什麼?”普呂格爾不解道:“據我最近的觀察來看,克勞柏森上校的身體非常健康,他雖然每天都要在訓練場上呆很長時間,但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有任何的疲憊跡象,與之相反,他身上那種生機勃勃的氣息倒讓我很懷疑他是否真的已經年逾四十……”
“對不起,將軍,”齊楚雄忍不住打斷了普呂格爾的話,“我是一個醫生,我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病人有活下去的機會,請您相信我,克勞柏森上校的身體狀況並不像您看到的那樣樂觀,如果再不及時治療,那麼將來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這……”看到齊楚雄的態度如此堅決,普呂格爾不由猶豫起來。
霍夫曼嘴邊掛起一絲詭異的弧線,他趁人不備,悄悄給羅蒙使了個眼色,羅蒙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立刻走到齊楚雄身旁,滿臉堆笑道:“齊醫生,我知道您是出於一番好意,但是您現在的任務是保證統帥閣下的身體健康,至於外出給人治病這種事情嗎,我看還是免了吧。”
“這怎麼能行呢?”齊楚雄著急的說:“萬一克勞柏森上校病情惡化,那可就麻煩了!”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羅蒙說:“陸軍醫院的院長盧澤上校是一位出色的腦外科專家,由他去為克勞柏森上校親自診治,我想一定沒有問題,所以就請您安心的留在艾德斯瓦爾宮照料統帥閣下吧。”
在霍夫曼和羅蒙看來,齊楚雄之所以會急著去給克勞柏森看病,其真正的原因並不是克勞柏森得了什麼重病,而是因為齊楚雄想要借機刺探軍情,而他們當然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這兩條狡猾的毒蛇卻沒有想到,齊楚雄這次根本就沒有刺探軍情的意思,而是他的良心不允許自己見死不救。
齊楚雄聽出羅蒙這是在提防自己,他原本還有些生氣,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盧澤既然是一位出色的腦外科專家,那麼想必檢查出克勞柏森身體是否健康這一點並非難事,畢竟事實勝於雄辯,讓盧澤來親口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肯定會更有說服力,於是他便微笑道:“既然您已經有了準備,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請您轉告盧澤上校,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全力配合。”
羅蒙並不多言,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艾德斯瓦爾宮。
一個小時之後,接到命令的盧澤便坐上一輛救護車,朝著雅利安城外疾馳而去。
此時的克勞柏森根本不知道雅利安城裏正圍繞著他發生了一場暗中角鬥,他一門心思都撲在指導部隊軍事訓練上。這些年來他沒少和黨衛軍打交道,但是像這樣正兒八經的整天和一群黨衛軍士兵生活在一起還是頭一遭。盡管這些士兵的軍事訓練水平參差不齊,但是他們身上那種潛在的鬥誌卻讓克勞柏森心生感慨,他覺得相比起國防軍那種為國家而戰的空洞口號來說,黨衛軍的那句“我們的榮譽是忠誠!”的效果顯然更加有效。
作為納粹黨的核心武裝力量,黨衛軍官兵個個都被一種神聖的榮譽感所籠罩,雖然他們也會因為失敗而沮喪,但是他們卻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信心,做好投入下一場作戰的準備。
作為一名自幼接受日耳曼軍國主義思想熏陶的舊式軍人,克勞柏森根本不去考慮侵略戰爭的正確性以及它所帶來的殘酷後果,反而對黨衛軍的鬥誌大為讚賞,在他看來,隻要擁有足夠的時間,他就一定可以訓練出一支令世人聞風喪膽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