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雅利安城以南二十公裏之外有一座地下山,那裏終年人跡罕至,山腳下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岩洞,裏麵安葬著數千名死在雅利安城的黨衛軍士兵,每當有人偶爾從山腳下經過時,他們總能聽到從岩洞裏傳來的某種古怪的聲音,時間一長,這座山便有了一個恐怖的名字——死亡之山。
瑪格達·弗萊舍爾此刻正站在死亡之山的一個岩洞內,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景象,一座座整齊的黑色墓碑被籠罩在幾盞探照燈的光環之下,時不時還有一陣陰森的寒風吹過,帶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墓地裏除了她和自己的丈夫,就再也沒有活著的人,雖然自從加入黨衛軍那一天起,她就接受了希姆萊的種種奇思怪想,但是當她真正走入墓地時,她還是感到在墓地裏度過新婚之夜的規矩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
“希姆萊自己肯定不會到這種地方來。”她環顧四周,看到墓地的中央有一座孤零零的瓦房,裏麵為了歡迎他們的到來,特意裝飾一新,還點燃了蠟燭以供照明。雖說人們是出於好心才這樣做,不過,在這座位於地下洞穴中的墓地裏,這座房子卻顯得鬼氣沉沉,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懼。
“漢斯,你快醒醒,我有些害怕。”瑪格達畢竟是個女人,她對眼前的一切感到非常恐懼,為了讓自己不再恐懼,她用力的晃動著弗萊舍爾的身軀,自從被施特萊納的專車送到這裏之後,喝的酩酊大醉的弗萊舍爾走了沒幾步,就歪倒在一座墓碑旁呼呼大睡。
“嗯……別動我……我要睡覺……”弗萊舍爾一邊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一邊轉了個身繼續酣睡。
瑪格達恨得牙根癢癢的,她二話不說,就拿出了對待集中營囚犯的那一套本事,用她那堅硬的長筒皮靴狠狠地踩在了弗萊舍爾的肚子上!
“哎呦!”弗萊舍爾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跳了起來,“媽的!是誰在打我!”
“啪!”他臉上頓時多了五個手指頭的紅印,“你這頭蠢豬!竟敢對我的話不理不睬,你想死嗎!”
火辣辣的疼痛感頓時讓弗萊舍爾的酒醒了三分,他望著麵前那張凶神惡煞的麵孔,心驚膽戰道:“對不起,親愛的,你……你能……告訴我……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嗎?”
“我們在黨衛軍的墓地裏!這是我們即將度過新婚之夜的地方,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弗萊舍爾急忙揉了揉眼睛,當他看清楚自己剛才居然是靠在一塊墓碑上睡覺時,他也嚇了一大跳!
“老天!我居然抱著墓碑睡著了,萬一裏麵要是有什麼東西爬出來,那可就……”他捂住臉龐,盡量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喂!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瑪格達氣呼呼的說。
“還能怎麼辦,”弗萊舍爾瞅了一眼墓地中央那座孤零零的房子,賠著笑臉說:“當然是去那間房子裏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
瑪格達不由自主的鑽進弗萊舍爾的懷裏,顫聲道:“漢斯,我們還是回雅利安城去吧,這種鬼地方我一分鍾也呆不下去!”
“媽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弗萊舍爾心裏暗自罵道。
黨衛軍在墓地度過新婚之夜的傳統雖然很悠久,但是卻並非每個人都會嚴格執行,弗萊舍爾也是為了在施特萊納麵前表現出他忠於傳統的一麵,才主動提出要和瑪格達在墓地裏共度春宵,施特萊納對此大加讚賞,還特意提前安排專車接送他們。
“我可不能半途而廢,否則統帥閣下一定會認為我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弗萊舍爾心中拿定主意後,便親熱的摟住瑪格達纖細的腰肢,“親愛的,有我在你身邊,你還有什麼可怕的,走吧,未來幸福的生活正等著我們去創造呢。”說罷,他手上一使勁,推著瑪格達走向了那座孤零零的房子。
瑪格達心中雖有些害怕,但是卻隻能跟著弗萊舍爾的步伐,一同邁進了房子裏,裏麵的裝飾倒是很溫馨,窗台邊按照德國的傳統風俗擺放著祝福新人的禮物,軟綿綿的大床上鋪著嶄新的被褥,一張方桌上擺放著銀質的蠟燭台,燭光隨著空氣的流動不停搖曳,在兩個人的臉上投射出一道若明若暗的光線。
剛一進入房子裏,弗萊舍爾就迫不及待的關上房門,把瑪格達撲倒在床上,他貪婪的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像一頭發情的猛獸一樣盡情索取,一時間,房子裏回蕩著床板吱扭作響的聲音和瑪格達誘人的呻吟聲……
一番雲雨之後,弗萊舍爾心滿意足爬下床,披上一件軍裝,臉上擺出一副陶醉的神情,好似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美妙的感覺。
“噢,親愛的,今天真是個美妙的日子,我還是第一次感到心裏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在流淌。”
瑪格達輕輕捋了一下淩亂的發絲,用被子蓋住赤裸的身軀,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弗萊舍爾,畢竟他是自己的丈夫,再說她也喜歡聽到有人恭維她。
“漢斯,你愛我嗎?”她柔聲問道。
“當然,我的寶貝。”弗萊舍爾俯下身,在她的紅唇上深深一吻,“我的心已經被你緊緊拴住,再也不可能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