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味道的女人,”他把魔爪放在契爾斯卡婭胸前,肆意菲薄。
契爾斯卡婭依舊一動不動,她呆呆的望著窗外,這個畢業於莫斯科大學文學係的姑娘生性天真善良,她喜歡普希金的詩,常常在夢裏幻想自己未來的白馬王子。衛國戰爭爆發後,她義無反顧的加入了紅軍的隊伍,並在不久後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不幸的是,在1943年的哈爾科夫戰役中,由於蘇軍貪功冒進,結果中了德軍元帥曼施坦因的埋伏,數萬將士血灑疆場,契爾斯卡婭和戰地醫療隊的戰友們也落入德軍的魔掌,沒過多久,她就被送進雅利安城。
雖然深陷魔窟,但是契爾斯卡婭並未喪失鬥誌,她在集中營裏宣傳共產主義思想,並且組織囚犯們有計劃的消極怠工,與德國人展開了英勇的鬥爭。
但是命運卻沒有垂青這個堅強的姑娘,不久前,她被一些意誌薄弱的囚犯出賣,就在她以為自己將要被送上刑場的時刻,卻遭遇了人生中更大的恥辱,被弗萊舍爾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玷汙了清白!
契爾斯卡婭想哭,可是卻流不出眼淚,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這一刻,她深深體會到作為一個女人的悲哀,在一群慘無人道的法西斯暴徒麵前,她是那樣的柔弱無力。
弗萊舍爾此時收回了魔爪,擺出一副假惺惺的麵孔,故作關心道:“好好休息吧,我會常來看你的。”
契爾斯卡婭痛苦的扭過頭,把自己緊緊蜷縮在一起。窗外,一盞探照燈照進辦公室,把一個潔白的身軀籠罩在它邪惡的光環下,恰似一幕悲劇中的角色登上舞台。
弗萊舍爾抬手看著手表,覺得時間已經不早,他應該回去了。於是他把契爾斯卡婭拋在身後,哼著小曲,踏著方步,走出了辦公室。
萊曼早已在外麵等候多時,他一看見弗萊舍爾走出辦公室,立刻迎上前遞過一支煙:“上尉,您現在看上去可真精神。”
“這個妞還真不賴。”弗萊舍爾點燃香煙,愜意的深吸一口,接著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您把這個妞給我看好了,我會常來的。”
“您能夠經常光臨布呂克瑙是我的榮幸。”萊曼恭維道。
“好吧,回頭見。”弗萊舍爾轉身跳上停在辦公室門口的一輛吉普車,就在吉普車將要起步的時候,他突然從車窗中露出腦袋,衝正在朝自己微笑告別的萊曼喊道:“我親愛的老朋友,咱們雅利安城見。”說完,他就踩下油門,一溜煙的消失在萊曼的視線中。
看到弗萊舍爾離開了集中營,萊曼臉上那恭維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低聲罵了一句:“小人!”,就轉身回到辦公室內,打量起剛剛遭受蹂躪的契爾斯卡婭。
契爾斯卡婭此刻依舊躺在行軍床上一動不動,她呆呆的望著低矮的房頂,悲傷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不停流淌向枕邊。
“契爾斯卡婭,幹嘛要哭啊,你應該為此感到高興才是。”萊曼不懷好意的揶揄道:“能被將軍閣下的副官選中是你的榮幸,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也許會讓你做他的情婦,想想看吧,這是一筆多麼合算的買賣呀,說不定你就能因此得到自由呢。”
“別說了!我不想聽!”契爾斯卡婭猛地翻身坐起,沙啞的喉嚨裏爆發出一陣悲憤的吼聲:“你們不是人!是魔鬼!是畜生!”
“哦,可愛的小姐,既然你認為我們不是人,那我倒想和您探討一下關於人的哲學。”萊曼不怒反笑,“你知道什麼是人嗎?人其實就是一種高等級的畜生,隻不過因為擁有聰明的腦袋,所以就可以藐視其他的生物,而我們則更為幸運,除了聰明的腦袋,手裏還多了一把皮鞭,這樣就可以使我們傲然淩駕在更多人之上,契爾斯卡婭,放棄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吧,你隻是一個女人,一個柔弱的、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幹嘛要讓那些愚蠢的行動來為自己的青春畫上句號呢?聽我的話,好好伺候弗萊舍爾上尉,這樣你就會得到自由和幸福,而這才是一個女人真正該做的事情。”
“住口!”契爾斯卡婭美麗的臉龐上布滿被侮辱所激發出憤怒,“女人不是弱者!也不是供男人享樂的工具!我一定會讓你們這群法西斯明白這一點的!”
“哈哈!”萊曼輕蔑的狂笑道:“這可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可笑的事情,你口口聲聲要報仇,可是你有什麼能力為自己複仇?恐怕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弗萊舍爾上尉的胯下發出誘人的呻吟!”
“你!”契爾斯卡婭想怒吼,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出了眼眶。
“來人!”萊曼衝辦公室門外喊道:“給這個臭婊子找件衣服穿上,把她關進單人牢房,看緊她,別讓她自殺,弗萊舍爾上尉很快就回來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