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都怪我!”施特萊納痛苦的說:“我應該多告訴他一些雅利安城的事情,這樣也許會讓他再次樹立起信心。”
“這沒有用!”霍夫曼搖頭道:“我記得您曾經對我說過,自從墨索裏尼被遊擊隊處決後,元首就變得焦慮不安,想必他一定是害怕如果他隨您離開,那麼一旦在海上不幸被敵人俘獲,自己的屍體也會像意大利人一樣被掛在街頭,遭遇敵人的唾罵。”
“唉,”施特萊納長歎一聲,“我們不光在柏林失去了一位卓越的領袖,也把許多忠誠的追隨者留在了那裏,照目前的形勢看,他們恐怕很難逃過敵人的魔掌。”
霍夫曼微微一笑,道:“其實要我說,這應該是元首在這些年來做出的最好決策。”
“你說什麼!”施特萊納有些惱火的看著霍夫曼說:“把他們留在國內就意味著死亡,元首的這個決定我始終覺得有些欠妥!”
“將軍,元首可是說過,政治鬥爭的殘酷性絲毫不亞於戰場上的你死我活,”霍夫曼擺出自己的理由,“雖然您被元首指定為繼承人,但是在那些黨內的元老和軍隊的高級將領眼中,您不過是一介從未謀麵的無名小卒,假設戈林和希姆萊這些人來到雅利安城,您認為他們會乖乖的服從您的指揮嗎?答案是否定的,他們一定會質疑您的權威,並且想法設法把雅利安城掌握到自己手中,元首想必一定是不希望雅利安城淪為爭權奪利者的舞台,所以才把最終的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
“唉!”施特萊納的惱怒頃刻間煙消雲散,臉上轉而出現一種無奈的表情,他說:“我有時在想,這算怎麼回事?一來我沒有上過戰場,二來我也沒有什麼政治鬥爭經驗,也不知道元首為什麼會挑中我從事這項偉大的使命。”
“將軍,您難道忘了嗎?”霍夫曼說:“您這些年來不但一直任勞任怨的為元首修建雅利安城,而且每次回國時還要被迫采用化名,政府的高級首腦裏幾乎無人知曉您的功績,更不要說普通的德國公民,換做別人,恐怕早就為自己無法光明正大的炫耀功績而煩惱,可是您從來沒有因此發出過任何抱怨,而這正是元首希望看到的,他一定是認為隻有把帝國的未來交給像您這樣一位勇敢忠誠且無私奉獻的將軍才是最好的選擇!”
“將軍閣下!”羅森巴赫受到霍夫曼言語的感召,他衝動的站起身說““總理閣下說的沒錯,我們的國家的確需要一位像您這樣的統帥,雖然我來到雅利安城的時間不長,但我卻能從士兵們的口氣裏感受到一樁事實,那就是他們從心裏擁戴您,願意在您的帶領下,為重建第三帝國而戰!”
“羅森巴赫上尉,”施特萊納眼中閃爍出一種奇異的光芒:“重建帝國就意味著戰爭和死亡,我想知道,你是否真的為此做好了準備。”
“將軍閣下!”羅森巴赫大聲回答道:“雖然屍山血海在別人看來猶如地獄一般可怕,可是在勇敢的德意誌軍人眼中,那不過是回家路上所必須經曆的考驗,請相信我,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戰場,萬死不辭!”
“說得好!”施特萊納一掃之前的沮喪和無奈,激動的用手敲著桌子喊道:“這才是真正的德國軍人!”
霍夫曼把得意的目光投向羅森巴赫,他覺得自己的副官在施特萊納麵前為自己掙足了麵子。
“將軍,”霍夫曼也站起身,正色道:“您是上帝賜予德意誌的禮物,在您的帶領下,我們必將實現元首未竟的事業,在這裏,我願意再次重申我的誓言,我今生今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報答您對我的賞識,我要成為您生命中的俾斯麥,輔佐您成為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征服者!”
施特萊納沒有吱聲,但是他微笑的神情已經無意間泄露出他內心的喜悅。
弗萊舍爾那雙不討人喜歡的小眼睛裏此刻裝滿嫉妒,他懊惱的想道:“該死的!我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搶在羅森巴赫前麵說這些話呢?我可是將軍的副官,這些話理當由我來說才對!”
“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齊楚雄突然冷不丁的對霍夫曼說道:“您表達忠誠的方式真是無與倫比,恐怕就連柏林歌劇院裏那些最出色的演員都自愧不如!”
“親愛的齊,您可真會開玩笑。”霍夫曼似乎並不生氣,而是微笑著說:“演員們是在用嘴說出那些早已被人熟知的台詞,而我是在用生命和靈魂捍衛自己的誓言。”
“這句台詞可真感人!”齊楚雄嘲諷道。
霍夫曼不緊不慢道:“謝謝您的誇獎,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以我們之間的故事為素材寫一個劇本,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它《日耳曼人與中國人的鬥爭》,當然,這個故事的結局肯定會以我的勝利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