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議!您這是在進行無中生有的誹謗!”弗萊舍爾忽然高聲喊道。
“誹謗?不,在真相沒有查明之前,所有人都是懷疑對象。”
“那您為何不把自己也算上!難道您不是將軍身邊最親近的人嗎?”
“弗萊舍爾,你冷靜一點,聽我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好說的,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就是我和萊希特博士串通一氣出賣將軍嗎!”
“漢斯,”施特萊納突然插話道:“在霍夫曼少校把話說完之前,你最好先保持克製。”
“噢……是……將軍。”弗萊舍爾停止向霍夫曼怒吼,但是他的眼睛裏卻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謝謝您,將軍。”霍夫曼躬身致謝後,看著弗萊舍爾繼續說道:“在鎖定懷疑對象後,我就暗中安排人手監視你們,通過近一年的調查,我發現你的確對將軍忠心耿耿,但是萊希特博士的行為卻令人生疑,他經常以診斷將軍的病情需要查閱資料為名義跑到圖書館裏,但是他每次在那裏呆的時間卻從來沒有超過十分鍾,而且他看的居然總是同一本書——《我的奮鬥》!弗萊舍爾,說到這裏,我希望你可以動腦子想一想,萊希特博士跑到圖書館裏不去翻閱醫學書籍,而是去瀏覽一本元首的著作,這說明什麼?”
“這……這……?”弗萊舍爾張口結舌,眼中的火焰立刻轉化成疑惑,而萊希特則驚恐萬狀的說道:“霍夫曼少校,我想我可以解釋這件事情……”
“博士,現在還輪不到您發言!”霍夫曼冷冰冰的打斷萊希特的辯解,他說:“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在後麵,每當您離開圖書館後,呂貝克的手下就會出現在那裏,而他們借閱的書恰巧和您一樣,也是那本《我的奮鬥》!這難道不是一種非常令人懷疑的巧合嗎?”
“少校,我隻是想……”
“您隻是想把將軍身邊發生的事情告訴呂貝克對嗎?”霍夫曼從口袋裏掏出幾張小紙條,在萊希特麵前晃動了一下,“沒錯,隻有把這些寫滿情報的小紙條夾在書裏才對得起他送給您的那筆錢,我有的時候在想,您每天晚上臨睡前不停的查看錢袋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是興高采烈的盤算著自己今後的奢華生活?還是愁眉苦臉的等待命運的審判?恐怕您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沒有睡過安穩覺吧,我對此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因為那些心懷鬼胎的人總是會遭遇來自良心的折磨!”
“少校,我求您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施特萊納將軍的事情,我……我……”萊希特絕望的為自己做著最後的辯解,可是霍夫曼就像一位神劍手一樣幹淨利落的刺出了最後一劍!
“看來您真的已經放棄了贖罪的機會,既然如此,那我就讓您死的明白一點,”霍夫曼繼續說道:“為了監視呂貝克的行動,我手下的人不久前在他的官邸內偷偷安裝了一套竊聽設備,我們的努力很快就收到成效,兩天前我在接到將軍病危的電報後,就故意通知您做好搶救準備,您對這個消息喜出望外,立刻給呂貝克打電話報信,而呂貝克在得意忘形之下也許諾將來一定會重用您!怎麼樣,我的博士,您是否打算讓我把你們之間的通話內容放給大家聽一下,好讓他們知道在您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多麼肮髒的心靈!”
萊希特此刻麵無人色,他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再偽裝下去,一想到等待他的將是冷冰冰的絞刑架,他頓時大腦一片空白,軟綿綿的癱坐在地。
“少校,您可以讓我看看這些紙條上都寫了些什麼嗎?”弗萊舍爾說話的語氣軟了下來。
“當然可以。”霍夫曼把紙條遞到他麵前。
弗萊舍爾用顫抖的雙手接過紙條,那一行行熟悉的筆跡頓時讓他內心深處感到毛骨悚然,幾分鍾以前,就算有人拿槍指著他的頭恐怕也不能讓他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可是現在萊希特那副罪行敗露後沮喪驚恐的嘴臉卻表明真相已經毋庸置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一直沒有識破他的醜惡嘴臉,我竟然還傻乎乎的為他辯護,上帝啊!你為什麼要讓我犯下如此嚴重的罪行,如果他們的陰謀得逞,那麼將軍就會死於非命,而我也將成為陪葬品!”
“混蛋!”弗萊舍爾如夢方醒般撲了過去,他一把將萊希特從地上揪起來,“我一直把您當成是人!可是您都做了些什麼?將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他和我一樣對您充滿信任,可是您為了錢竟然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如果不是霍夫曼少校及時察覺此事,我們也許都會被您害死!”說完,他就掏出手槍對準瑟瑟發抖的萊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