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校。”布勞恩雖然不知道霍夫曼接下來要和他說些什麼,但是他很清楚霍夫曼做事一向是深謀遠慮,盡管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不快,但他還是耐住性子坐了下來。
霍夫曼為布勞恩倒上一杯咖啡,然後坦然道:“奧托,如果有人以為我真的是要把這些人捧到天上,那他們就大錯特錯,這一切隻不過是暫時的,等到我們完全掌握他們腦袋裏的知識,這些人對我們也就不再重要!”
布勞恩從霍夫曼的話中嗅出一絲血腥的味道,之前的不快頓時一掃而光,他急不可耐道:“少校,如此說來,我們隻不過是在利用他們!”
“沒錯!”霍夫曼微微一笑,“你以為我很喜歡那幫家夥嗎?恰恰相反,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的話,我寧肯把他們全都送進毒氣室!尤其是那個齊楚雄,要不是因為我在他身上下了一個很大的賭注,單憑那天他在碼頭上的所作所為,槍斃他十回都足夠!”
“少校,您在他身上下了一個什麼樣的賭注?為什麼我從來沒聽您說過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十三年前,我在柏林曾經目睹過一件令人終身難忘的事情,當時我的姑父陸軍中校瓦爾德得了一種怪病,每當發作的時候不但頭疼欲裂,而且還常伴有咳血、暈眩、煩躁等症狀,為此他幾乎走遍國內所有的醫院,但是卻沒有一位醫生能夠治好他的病,到了後來,連他自己都感到絕望,眼看著他的身體一天天虛弱下去,我姑姑萬分焦急,可除了每天在上帝麵前不停的為自己的丈夫祈禱之外她又束手無策,這種糟糕的狀況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才算告一段落。”
“少校,這個人是誰呀?”
“他是我姑父的老戰友,陸軍少校米夏埃爾。”
“是他治好您姑父的病嗎?”
“不,”霍夫曼搖頭道:“當時他是來柏林專程看望自己昔日的老戰友,可他卻沒想到我姑父當時已經奄奄一息!在了解完他的病情之後,米夏埃爾少校二話沒說就離開了我姑父家,三天之後,他從慕尼黑請來一位醫生!”
“一位醫生?少校,我為什麼越聽越糊塗,這和您在齊楚雄身上下的賭注有什麼關係呀?”
“別著急,聽完你就會明白的。”霍夫曼繼續娓娓道來:“當那位醫生來到我們家的時候,我姑姑非常失望,因為她發現米夏埃爾請來的居然是一位沒有在醫學院裏上過一天學的中國醫生,可是米夏埃爾少校對此卻不以為然,他對我姑姑說:‘親愛的瑪格麗特,這位中國醫生真的很了不起,你要是不讓他為瓦爾德治病的話,將來一定會後悔的!’我姑姑在將信將疑之下,答應了米夏埃爾的建議。”
“後來呢,那位醫生是否治好了您姑父的病?”
“那還用說嗎!他真的是一位了不起的醫生,當時他所使用的治療手段幾乎和齊楚雄一模一樣,也是用那些細細的銀針紮入我姑父的身體裏,說來也怪,我姑父當時就感到身體好受了許多,後來這位醫生又讓米夏埃爾少校買來一大堆我從來沒見過的草藥,並且叮囑我姑姑一定要按時把這些草藥煮成湯劑讓我姑父服用,雖然那些湯劑的味道讓人難以忍受,可是兩個月以後,我姑父的身體竟然奇跡般地康複!”
布勞恩聽完不免有些瞪目結舌:“少校,真沒想到您還遇到過如此神奇的事情,全德國醫院都治不好的病,居然會被一個中國醫生如此輕而易舉的解決!”
“神奇?”霍夫曼嘴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要是你知道這個中國醫生是誰,那你一定會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