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劇本後就仿佛一直在被任冉牽著鼻子走,而且還是心甘情願地跟從,“任導,您很清楚,如果我演不好的直接後果就是您名聲掃地。”
“我知道。”麵對一雙比一雙瞪得還大的眼的兩人,任冉的淺笑顯得極為突出,“不僅是我,薑小姐如果你演砸了你自身也難保。所以,請你一定盡心來演這出戲,換句話說這個角色隻能由你來演,我需要你的魄力!”
語畢任冉退出了房間,她來到避暑山莊大廳的入口處附近的窗邊坐下,叫了盞茶邊喝邊等製片,她的心從未如此靜過。
自然而然製片來了後對第二版的劇本十分喜歡,女主角定下來後其他主演很快也順利敲定,緊接著的那個星期任冉的新戲《對他說》正式開機。
新戲進行得很順利,任冉與薑韻兩人仿佛一拍即合,在拍攝的這三個月中任冉很少回家,多是趙啟銘驅車給她送慰問品,總導演的敬業看在每個人的眼裏,整個劇組擰成了一股繩兒一起出力。除了趙啟銘經常來探望任冉,李沐與鄧琦、連天佑夫婦也時不常前來探班,就連做了奶爸的任遠都來過兩次,有時任冉會想到從前在英國獨自拍片的日子,對比之下真是有如天壤之別。
除了開機那天,《對他說》劇組對於媒體采取了極為嚴格的限製,就連花邊緋聞都很少傳出,作為當紅女星薑韻的神秘拍攝越發刺激了外界對這部戲的關注,導致每天蹲守在劇組外的狗仔隊越來越壯大。
拍攝接近尾聲的某日,趙啟銘慣常來探班,可他車還沒駛入劇組就被圍在外麵的狗仔們攔截了下來,他們熱情地拍打他的車窗欲采訪他,他黑著臉下不來車也開不動,隻好給陸嫣掛去電話。
未料接起的是任冉,“怎麼了?”
趙啟銘反應了下,“哦,我在門口被堵了,你叫保安出來清下場。”
“我們家嫣兒每天就是這麼被你使喚的?”
趙啟銘勾起嘴挑眉,“心疼你們家嫣兒,也沒見心疼過我。”
“我心疼你的時候你不知道罷了。”
“是嗎,說件心疼我的事給爺聽聽。”
“嘖嘖,小的這會可沒功夫伺候您。”任冉隨後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下,接著道:“我掛啦,待會應該就能動了。”
“任冉,你不在現場卻守著陸嫣的電話,怎麼了?”
“額,你可真敏[gǎn]。”
“電話裏不好說的話,待會見麵說。”
“成,我要是忙完你還沒走就再說。”
任冉啪得掐了電話,趙啟銘聽著忙音同時也等來了保安。
趙啟銘不知道的是在隨著拍攝接近尾聲的這段期間任冉的壓力愈發增大,她已經數不過來大姨媽有多少天沒來看她了,如果可以,直到關機並剪完片,她誰也不想見。而這種壓力不僅僅是高強度的工作所帶來的,更大一部分是她不知片子出來後如何麵對趙啟銘。因此她越來越頻繁地質問自己為何當初要選這個版本的劇本,雖然她心中早有了答案——她不想當負心人也不想當罪人,歲月的沉澱已讓她內心足夠強大用此來贖罪——不懺悔永遠也得不到被原諒的機會。
恰巧這日任遠也來探班,趙啟銘沒能如願跟任冉有直接接觸但最後受到了任遠的邀請。
“今兒小九百日酒小冉去不了,你總該做個代表吧。”任遠遞了隻煙給他,兩個大男人杵在影棚外低聲交流著。
“我不是不想去任遠,我去了萬一宋雯又不高興……”
“放心吧,孩子千真萬確是我的,雯雯她是產前憂鬱症。”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趙啟銘深深吸了口煙,問。
“等小九再大點,至少她能一個人坐著的時候。”提到愛女,任遠滿臉的溫情。
“任小九是個好名字。”
“哈哈,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叫她小九。”
“為什麼?”趙啟銘問。
“就不告訴你,哈哈!”
吃了任小九的百日酒後趙啟銘發了張小姑娘的照片給任冉,他以為睡前等不到任冉的回複,沒想到直接見到了任冉的人。
趙啟銘躺在床上準備入睡,耳邊突然有輕微的動靜,他坐起身喊:“冉冉?”
靜悄悄的數秒過後臥室房門突然被打開,“我有六個小時能用。”
趙啟銘沒被她嚇到,仿佛這個情景早在他腦中演練過似的。
任冉迅速脫了外衣鞋子褲子鑽入被窩,仲秋北京的夜晚不免有些生冷,她騎在他的腰間緊緊貼著他的身子取暖,“我想跟你做|愛。”
趙啟銘忍著,知道她話還沒說完。
“他們8點半上班。”果然她又道。
“嗯,我知道。”
“你9點上班。”
“沒錯。”
“那能來得及嗎?”任冉問。
“你不是隻有六個小時能用?”趙啟銘輕笑。
“嗯,用來睡覺。總不能人家8點半上班我們8點半才出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