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婚紗?像樣的裁縫?”這兩句話不停的在齊楚雄腦海裏回旋,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將軍,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他微笑著說。
施特萊納停下腳步,急切的說:“你快說說看,是什麼主意?”
“您還記得為我縫製禮服的那位愛伯斯塔克先生嗎?他的手藝很高明,如果您允許我把他請來的話,他一定可以為弗萊舍爾上尉製作一件漂亮的婚紗。”
“對呀!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施特萊納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可是他很快又困惑的說:“不過,他現在好像對你很有成見,如果你去請他的話……”
“他敢不來,我就用子彈打爛他的腦袋!”弗萊舍爾忍不住惡狠狠的說。
齊楚雄沒好氣的瞪了弗萊舍爾一眼,“上尉,將軍閣下目前正致力於收服人心,您作為他的副官,應該帶頭做出表率才是,怎麼可以像以前一樣肆意妄為呢?”
“是……是……您說得對……”弗萊舍爾頓時沒了詞,縮著脖子溜到了辦公室的角落裏。
施特萊納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就轉而對齊楚雄笑著說:“看來你是決定親自去請他了。”
“是的,如果您同意的話,我想請弗萊舍爾上尉和我一起同行,這樣的話會更方便一些。”齊楚雄回答道。
弗萊舍爾的小眼睛裏突然出現一絲迫不及待的目光,他不等施特萊納作出回答就衝到齊楚雄麵前說:“走吧,親愛的齊醫生,我現在就陪您去一趟集中營。”
施特萊納好笑的看著弗萊舍爾,而齊楚雄也和他一樣露出了詼諧的表情,兩個人心裏都在想:“看來瑪格達的威力還真是不小,居然可以把弗萊舍爾嚇成這副德行。”
不過,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弗萊舍爾去集中營的真實目的並不是為了那件漂亮的婚紗,而是要繼續給一個可憐的姑娘帶去惡夢。
一個小時之後。
弗萊舍爾駕駛著一輛梅賽德斯轎車飛快的行駛在通往布呂克瑙集中營的路上,齊楚雄坐在他身邊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黑色的世界。
為了不讓車內的氣氛過於尷尬,弗萊舍爾主動和齊楚雄聊起了天,“齊醫生,我一直覺得您的運氣很好,經常會死裏逃生不說,還深受統帥閣下的賞識,說真的,我還真有些羨慕您。”
“羨慕我?”齊楚雄把目光收回車內,嘴裏沒好氣的說:“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就剩下我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上,如果這種生活都能被人羨慕的話,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話不能這麼說,您現在是統帥閣下身邊的大紅人,權力、地位、財富,這些人們夢寐以求的東西您全都擁有,難道這還不足以成為您被人羨慕的理由嗎?”
齊楚雄無奈的搖了搖頭,像弗萊舍爾這樣的人永遠無法了解他內心的痛苦。
“您說的也是,一個犯了死罪的人沒有被送上絞刑架,反而還獲得了意想不到的優厚待遇,我應該對此感到滿足了。”
“這就對了,”弗萊舍爾自以為是的說:“能夠獲得統帥閣下的賞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我的記憶裏,除了您之外,也隻有霍夫曼總理曾經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哦,”齊楚雄心中一動,急忙擺出一副好奇的模樣,“上尉,聽您的意思,難道霍夫曼總理也曾經和我一樣差點被送上絞刑架嗎?”
“哼!”弗萊舍爾眼中劃過一道輕蔑的目光,“那倒不至於,不過,如果不是統帥閣下當年一眼看中了他,恐怕他現在早就躺在冰冷的墳墓裏了。”
齊楚雄敏銳的捕捉到弗萊舍爾眼中的輕蔑,他感覺到這裏麵好像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我真搞不懂,難道像霍夫曼總理這樣足智多謀的人,在你們的軍隊裏還不能獲得一席之地嗎?”他繼續著自己的好奇。
“霍夫曼總理是挺聰明的,但是得罪希姆萊的人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上尉,我越來越糊塗了,霍夫曼總理怎麼會得罪希姆萊呢?”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