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變化,一點別的忙幫不上嗎?”運看著宮平,難過地想。這些日子來,它沒話可說,宮平也從沒主動和它說話,仿佛他們不是同體的命與運,而是走在一起的兩個陌生人。
運的感覺糟透了,它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東西,就像很早很早之前一樣。它討厭這種感覺,它想變強,變成宮平必須依靠的那個有用的運,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個沒用的擺設。
在這種強烈的念頭之下,它的身體開始了某些微不可察的變化,別人無從得知,它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多少。
“無先生可以賦予人異能。”宮平說,“我的朋友夏傑、欒峰,還有曾經在搖蘇黑道上混過的張靈,都是經他之手,改造成的類神。其中張靈的力量,就是可以讓她領域範圍之內,一切除她的力量以外的異能造成的物理或化學現象,失去效果。”
“明白了。”杜姆.羅點了點頭,“我一直在琢磨這個能力,原來是這樣。這很危險,已經過了一周了,也許安德烈那混蛋,已經利用這個張靈研究出了某種能使異能者能力失去作用的法子。我們這麼冒失地衝過去,結果將很慘。你知道,如果我們失去了空間的保護,是絕對鬥不過島上那幾位準神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要繼續鍛煉身體。”宮平靠著身後的大樹,抬頭向上望去,透過稀疏的枝葉,望見滿天的繁星。“可你已經說過,我的力量已經完全‘恢複’了。既然我已經得到了‘厄運之手’的全部力量,那麼,還有什麼可再提升的?”
“全部力量?”杜姆.羅笑了,“別開玩笑了,這哪裏算是全部力量。”
“我明白了。”宮平點了點頭,“那時傑曾說過,厄運之手原本要比他厲害。那麼我們就繼續吧,明天去對付什麼人?”
“明天,我們應該在公眾麵前露一下臉了。”杜姆.羅說。
“你的意思,是去毀滅南部最大的毒梟、最強的非政府武裝,穆薩夫的隊伍嗎?”宮平問。這些日子來,通過杜姆.羅,他對西達魯特國內的形勢、各勢力的強弱等等,已經有了一定了解。
這個穆薩夫是南部最大部隊的將軍,過去曾是政府軍人,後來叛亂自立,政府也拿他沒辦法。他擁有自己的城市、政府、報紙和電視台,儼然是國中之國的國王。要對付他的親衛軍,必然要進入城市,必然會被電視和其它媒體發現。
“你的進步可真大。”杜姆.羅笑了笑,不置可否。聰明人之間,原本不必將一切說得很明白,講到一加一就好了,不必畫蛇添足地來一句等於二。那樣做就真的等於二了。
“能不能講講無?”宮平低下頭看著杜姆.羅,在火堆另一邊吃東西的和蘭立刻瞪起了眼:“不提他你會死麼?無有什麼好講的?”
“別這樣,親愛的。”杜姆.羅笑了笑,轉向宮平:“原諒她,她無法承受我曾被某個男人,嚇得屁滾尿流,搞得狼狽不堪的事實。其實我自己也有點難以承受,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你們聊吧。”和蘭哼了一聲,顯然明白杜姆.羅打算提起那段往事,於是站起身,自己走回到旁邊的帳篷裏鑽了進去。其實帳篷雖厚,但遠起不到隔音的效果,她這麼做,卻是掩耳盜鈴。
杜姆.羅看著她鑽進帳篷,將拉鏈拉上,不由搖頭一笑:“女人都是這樣,形式主義,眼不見就當未發生了,其實耳朵還不是一樣能聽到?”
“那次給你的教訓似乎不小。”宮平看著杜姆.羅,笑了笑。運在旁邊很是嫉妒,因為過去宮平這種傳的笑,和這種低聲的交談,隻留給它一個,而現在,宮平卻與杜姆.羅關係好到不行。
“豈止是教訓。”杜姆.羅歎了口氣,在歎氣的時候臉上還保持著微笑,“那時的我太自信了,自信到將島上的其他人都當成了蟲子,低等生物。老實講,當時我有很多情人,如果我高興,現在至少有十幾個孩子了。”
“拿濫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人,還真多。”宮平開起了玩笑。
杜姆.羅笑了:“是啊,後來出了事,我才知道愛情這他媽玩意還真有意,小蘭這家夥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刻很給力。如果沒有她,我這輩子就完了。”
“說說那次戰鬥吧。”宮平說,他對愛情什麼的沒有興趣。“無怎麼能讓你失去厄運之手?他除了借用別人的力量外,還有其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