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
寧月一襲紅衣半倚靠在窗前,手上隨意的拎著一壺酒,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帶著戲謔的笑意看向街上那騎著黑色駿馬,身披金甲,玄衣翩翩,英姿颯爽的少年。
那便是大楚最年輕的將軍,楚皇最小的兒子——慕容澈。
慕容澈,字子逸,今年二十二歲,十五歲便上了戰場,萬軍叢中單騎而入取敵軍首級,立下了汗馬功勞。
征戰三年便收複大楚周邊的四小列國,雖是最小的皇子,卻是皇子中最先被封為王爺的一位。
十八歲回京受封,自此四年大楚相安無事,直到前不久西寧二十萬大軍侵犯大楚邊境,少年再次披甲上陣,率十三萬以少勝多,三月有餘大敗西寧。
此一戰,慕容澈在各國之間聲名鵲起,今日便是燕王慕容澈班師回朝之日。
寧月聽著街道上少女們議論紛紛的崇拜叫喊聲,仰頭喝了一口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長的倒是不錯,可惜她一介平民,是泡不到這位英雄了。
寧月,今年十九歲,三年前來到大楚帝京,開了一家酒館,性子隨和,喜好喝酒和調戲美人。
寧月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英雄回京,自然是萬眾矚目的,就連那位楚皇也在城門處迎接他那受眾人擁戴的兒子。
此次回京,慕容澈還帶回了西寧皇帝親筆書寫的降書,割地賠款一個不落。
寧月扯了扯嘴角,坐在二樓窗戶上,單腿搭在窗框邊緣,動作慵懶不羈,那雙多情的桃花眸卻涼了些許。
慕容澈……
她紅唇微啟,淡淡的吐出這三個字。
寧月來帝京三年,開了這家酒館,隔壁還是青樓,往往這些地方消息是最為靈通的,她也知道不少皇族秘辛。
就比如……
她眸光在慕容澈以及楚皇身上來回掃視了一番,唇角勾勒出一抹涼涼的笑意。
這表麵上看起來父慈子孝的畫麵實際勢同水火呢。
雖然是第一個被封為王爺的皇子,可也意味著慕容澈無法參與皇位的爭奪。
看起來深的寵愛,卻是被楚皇推入了火坑,慕容澈不能參與皇位的爭奪,卻也逃不開這爭權的漩渦。
不管他是保持中立還是選擇陣營,他都隻能是一個炮灰。
寧月想到此,又抬頭喝了一口酒,桃花眸同情的看了一眼那風華無雙的少年。
據說芸妃當年是楚皇最寵愛的女人,按理說慕容澈應該極其受寵才對。
可寧月了解到的消息卻是楚皇非常厭惡這個兒子,但又不知為何並沒有對這個兒子下手。
慕容澈還有一個同胞皇妹,此刻正站在楚皇身邊,好奇的張望著四周,看起來天真無邪,似乎被保護的很好。
這更讓寧月覺得不解,這慕容雪的處境看起來倒是挺受寵的。
想起這位這位公主殿下曾經光顧她這雁歸來的情形,寧月眼尾邪佞的上挑,微微一笑。
以這位公主的性子,恐怕她這酒館今晚有不速之客要來。
寧月靠著窗戶,一條腿隨意的垂在窗外,手中的酒壺已然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