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子開往醫院,主治醫生早就等候在那裏多時。
“裴總,顏桑小姐臉上的傷痕已經開始愈合,恢複的很不錯,過不來多久就可以恢複原來的模樣。”
醫生看著裴瑜奚陰翳的臉色,顫顫巍巍的彙報道。
“那她現在有事情嗎,她的上傷口浸透了水。”裴瑜奚緊張的抓著醫生問道。
“影響不大的,不夠還是要注意一些,現在是冬天傷口不太容易好。”醫生怕極了,他隻想趕緊彙報完離開,都說裴瑜奚為人可怕,他今天算是真的感受到了。
醫生切切弱弱的說道,如果他再閱曆少幾年的話,估計他幾乎都會被嚇尿了吧。
“瑜奚。”顏桑很合適宜的喊道,她知道裴瑜奚在緊張自己,可是看著裴瑜奚過渡緊張的模樣她心中多少也有些無奈,不過心中舒服了很多。
“醫生都說我沒事了,我們快回家吧,我有些不放心念奚。”
顏桑的臉已經被重新包紮好,醫生囑咐她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來這這裏拆了。
裴瑜奚看狀態已經好的差不多的顏桑終究也不舍得再發脾氣,他鬆開了醫生,周色令人發寒的恐怖氣息倏然消失不見。
不過,總算一晚上的折騰他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放了下來,裴瑜奚帶著顏桑離開醫院,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公寓,裴瑜奚開車帶著顏桑回到了他們以前經常約會的老巷子口。
“你怎麼帶我來了這裏。”顏桑看著周圍。
好多年沒有來過這裏,當初她離開的時候,就聽說這條老巷子要被拆遷了,沒想到竟然還在這裏,她忽而轉頭看向裴瑜奚,試圖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你走之前我就派人買下了這塊地,那個時候桂花已經開滿了整條巷子,我也有打算跟你求婚的。”
裴瑜奚說著,後來他失去記憶,可是冥冥之中總是有一個東西牽引著他來這裏,那個時候他沒事都會來這條巷口坐著,望著一望無盡的桂花,一坐就是一整天。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會……”顏桑看著那些幹枯的桂花樹,明年桂花再開時,這裏還會是原來那副場景嗎?
“不怪你,桑桑,以後不管你發生什麼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比如今天,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樣子,我整個人就像別人生生扼住喉嚨一般,桑桑,有的時候我也會害怕。”
裴瑜奚說著再次將顏桑緊緊地摟在懷裏,仿佛要將她狠狠的揉進自己的懷裏一般,他有力地雙臂明顯的在顫抖,就連聲音也透著不安。
顏桑感受著他的心跳,也非常的寂靜,皎潔的月光灑在車廂中,清冷的光線本身帶著難以言說的憂傷。
桑桑,有的時候我也會害怕。
裴瑜奚的話一邊又一遍的回響在他的耳中,顏桑的眼睛再次幹澀酸痛起來,淚水再次溢滿她的眼眶,她再也沒有了再去離開他的力氣,她依戀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瑜奚,從你見我第一麵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是夏振青的女兒對不對?”
顏桑顫抖地問道,她忽然很害怕聽到裴瑜奚的答案。
裴瑜奚很意外顏桑會問出這個問題,他抱緊顏桑的雙臂不由得頓了一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是。”
裴瑜奚老實回答,當初為了不引起秋萬山的懷疑,他從國外回來就立刻轉學去了S大,以讀書為幌子暗中打理裴家的生意,而那個時候他也得到了另一條消息,當年正是夏振青為了一個合作案出賣他的父親,才讓秋萬山有機可乘。
當年,與其說是夏振青故意安排顏桑接近自己,倒不如果是他的給了她機會,可是當初的他太過自負,最後直到自己愛上了顏桑,他還猝不及防。
而這些事情,裴瑜奚從來沒有告訴顏桑,如果不是宋青下午找她,恐怕顏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知道。
“為什麼,夏家究竟和裴家有什麼仇恨,你告訴我好不好。”
顏桑祈求著,她自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以為不依靠任何人她也能好好地生存下去,原來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獨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裴瑜奚親吻著顏桑的眼角,將她眼中的淚水全部吻入自己的口中,他決定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