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不知從哪裏得知顏桑住院的消息,這日,一大批記者蜂擁而至,浩浩蕩蕩的全部抵進顏桑的病房中。
“顏小姐請問您的臉部受傷是跟巴黎設計大賽有關嗎,報道上說你遭遇綁架請問這是真的嗎?”
“顏小姐聽說您和裴瑜奚是昔日的戀人,請問你們確實舊情複燃了嗎?”
“請問你們是真的是舊情複燃還是借自己臉上的傷勢對裴瑜奚進行道德綁架?”
……
記者毫無預兆的對顏桑進行各種犀利的問話,盡管護士們拚命地阻攔,可是仍舊抵擋不住他們所謂的高人一等的良知。
不過好在念奚不在這裏,她也沒什麼好護的,顏桑冷冷的看著這群人,她臉上厚重的繃帶已經拆除,簡單的語言交流是可以的,但是看到這記者的嘴臉,她忽而由衷的厭惡,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什麼讓人觸不可及的人物,可是這群記者卻總喜歡抓著她不放。
顏桑直接按動床頭上的報警器,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保安在她按動報警器不久便趕了過來。
“顏小姐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
即使在保安的百般驅趕之下,這群記者仍然沒有半點放棄,她門高舉著話筒,不斷地詢問著。
“顏小姐聽說你是夏家的私生女,夏家企業目前正麵臨破產,請問你和裴瑜奚在一起,是有預謀的嗎?”
“顏小姐聽說您還有個私生子,那個這個孩子也是裴瑜奚的嗎”
隨著這位記者的問話,顏桑本來麵無表情的神情,驟然變得冰冷的起來,她直直的盯著那個記者,目光冷凝,顏桑從病床上一步一步走到記者的麵前。
她強大的氣場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本還嘈雜的房間隨著她的靠近瞬間的變得安靜,記者霎時間忘記了掙紮。
“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們對我的事這麼感興趣,不過抱歉對於你們的問題我無可奉告,你如果你們再這麼對我騷擾的話,就別怪我報警了。”
顏桑雙手環胸,她仿佛一個女王一般,睥睨著眾人,冷冽的氣場讓人根本無法和她孱弱的外表聯想在一起。
“顏小姐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麻雀嫁入豪門變鳳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故事並不罕見,顏小姐想當著全國朋友的麵否認這一切嗎?”
說話的人正是剛才最後一個問問題的記者,她譏諷的看著煙嗓,非常的不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顏桑有什麼深仇大恨。
“威脅?笑話,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我不是什麼明星或公眾人物,我撕得起,不信你以及你的雜誌社可以隨時來挑戰一下,別到時候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顏桑冷笑一聲,她說的沒錯,她不是娛樂圈的人需要時刻維護自己的形象,隻要這些人傷害她在乎的人,她必然不會放過,很碰巧,這個女記者剛剛已經挑戰了她的底線。
顏桑俯瞰著她,以她為中心彌漫著濃烈的肅殺之氣,她冷視著那個記者,早已經將她的報社名稱記在心裏。
“你……”
這個記者顯然沒有想到顏桑會這麼囂張,記得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唯唯諾諾,不堪一擊的女人,如今竟然都不把他們媒體放在眼裏了。
“抱歉,請你們離開。”
顏桑已經沒有什麼耐心跟他們耗下去了,念奚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她決不能讓這群記者碰到念奚。她說完直接讓保安將這群記者趕了出去。
可是記者有多麼狡猾他們怎麼可能甘心毫無收獲的離開,但是迫於醫院保安的壓力,他們隻能先推出醫院,悄悄地埋伏在醫院的門口。
“這就是你說的大新聞?你耍我呢?”
剛才那個和記者懟起來的女記者對著電話吼道,這個記者正是時光雜誌社的記者瑪麗,在沒有正式的記者證之前她可是娛樂圈出了名的狗腿,如今好不容易混上知名雜誌社的記者她自然是不遺餘力的想要抓住大新聞。
“你急什麼,她那個私生子很快就會來醫院來了,你就在醫院門口的等著就是,我保你今天有肥肉吃。”
電話那端一個狡黠的男聲傳來。
“嗬,夏大公子可真是有手段就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用這麼陰險的招數。”
瑪麗冷嘲著,盡管她諷刺著夏明豪,可她並沒有一點同情顏桑的心裏,對於她來說新聞就是她最忠誠的朋友,沒有新聞她連生存都要幾經衡量,所以她同情了別人就等於間接殺害自己。
“呸,那個賤女人跟我們夏家沒有一點關係,你放心隻要你能將那個女人搞垮,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夏明豪厭惡的說道,如果不是顧忌著裴瑜奚他早就親自動手了,那還可能讓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活的這麼逍遙自在,而他的母親卻因為那個女人,悲慘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