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老k把拖著旅行箱的顏朵從火車站接走了,去下館子——老k的酒店。

楠園街棕楠海五星大酒店,老k和顏朵坐在帶有大陽台的超豪華包間。

門前擺放著一米多高的香龍血樹,外圍是黑色雕文內是經典大方格貴氣地磚,法國的青銅水晶大吊燈,巨大的弧形黑色雕框落地窗外就是濱河。夜晚,濱河水麵借著橫亙兩岸的開羅大橋上的霓虹燈,波光粼粼,好似一步三搖的妖嬈女子,動態感美感十足。

顏朵夾了一個百花大蝦放到自己餐碟中,低頭邊吃邊說,“我在Q城帶了禮物給你。”

老k啜飲了一口Remy Martin,眼光一閃,“嗯,是什麼?”

“海灘的細砂子。”顏朵麵不改色。

“……挺好的。”

“還有挖到的幾個好看的貝殼,我和細砂子放在一起了。”

“謝謝。”老k想了想,“明天我帶你去練槍打靶。”

“好。”

瞬間冷場。

隻要提到這種類似的事情,不管之前氣氛多活躍顏朵總是會變得很冷淡。

老k看著顏朵麵無表情,輕聲歎了口氣。

其實,我不希望你去的……如果三年前年那一天,我如果早一點告訴你,哪怕隻是早一會兒,也足夠了……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

顏朵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想說些什麼,卻看到老k一臉落寞。

那是一種無比憐惜還帶著後悔自責的神情,又好像在回味很遙遠很遙遠的,曾被浸入痛苦折磨卻拚命掙紮也逃不出絕望的悲哀。

雖然有人說除了通過黑暗的道路,否則人們不會到達光明,可是,要是墮入黑暗深處,光明放棄了我不再為我指引,隻剩迷茫徘徊,那時……又該怎麼辦?

顏朵眼眸飄了飄瞅到別處,“我想我應該可以回去了。”

老k怔了怔,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我忘了說……陳世榮是季老頭的人,季老頭就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也不會對你放手,我去找他談談,事情穩下來你再回去吧。”

顏朵默默的點點頭。

回到臨濱的這幾天,顏朵上午跟著Branco去打靶練槍,下午和晚上做功課看電視讀書,中途偶爾會有素娜娜和單澤的小小騷擾,也算是平靜。

這天晚上,顏朵一個人關上燈抱著零食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巨驚悚的恐怖片。老k回家打開門發現屋裏一片漆黑,皺了皺眉頭,轉進客廳發現顏朵正津津有味的盯著電視裏的血腥鏡頭,根本沒發現他。

老k無語的笑了笑,走到顏朵身後。

“好看嗎。”老k彎下`身輕輕拍了拍顏朵的肩頭。

顏朵本來就高度緊張,這一拍零食嘩啦一撂,一隻手習慣性的猛去抓住肩頭上老k的手,當然老k反應也不差,在顏朵抓之前就按住了她的手腕,“別緊張,是我。”

顏朵回頭一看是老k,甩出手鬆了口氣,不滿的對著電視努努嘴跟老k說,“我看恐怖片,你別嚇我啊。”

老k也不多說,回房間換了身休閑裝,走過來拾起顏朵扔的零食袋,坐了下來,然後瞅了瞅鏡頭……不得不又皺皺眉頭,“看這種片子做什麼,還不如多看看愛情片,女孩子也該學著浪漫浪漫了。整天看這個,也不怕沒男人要。”看樣子今天老k心情大好,竟然教育起顏朵的人生戀愛觀。

顏朵撇了他一眼,學著單澤的樣子笑嘻嘻地說,“我就算再找不到也比總比你這個二十八高齡的剩男強。”說完搶過老k手裏的零食的,大大咧咧吃起來。

老k挑了挑眉,這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