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羅橋橫亙濱河,大橋雄偉挺立,燈火通明。
顏朵坐在老k的車裏,目不轉睛看著車窗外的開羅橋的點點燈火、霓虹舞天、車水馬龍。
老k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輕聲的碎碎念道,“Victoria,你可真執拗。”
卡宴下了開羅橋,走過幾條街巷,轉進一個離市一中很近的居民區。顏朵租的房子就在那裏,九十年代的樓板房有了歲月上了年紀,所以比較破舊。
顏朵跳下車,顛了顛書包,初夏的夜晚還是比較冷啊。給老k冷冷的道了聲再見,扭身就要走進樓棟。
“顏朵。”
這是老k第一次喊“顏朵”這兩個字。
老k一直知道顏朵的真名,但他從來沒有喊過,因為他說,不到非要刻骨銘心記住一個人掛念一個人,沒有必要去喊真正的名字,因為沒有意義,那隻是一個代號,不值得去念想。
顏朵頓了頓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
老k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愣了許久。
夏天的夜風悄悄吹起兩人柔順的發絲,撫過衣袂邊角。
……
顏朵六十平米的房子裏,還住著一隻肥胖的兔子,一個名叫大乖的兔子。
這兔子奇怪得很,肥頭大耳,隻吃肉不吃素,要是不給它吃肉,它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顏朵坐在地板上,倚著臥室的門,一邊拿著肉骨頭喂大乖,一邊看著今天的英語筆記,直到大乖的肉骨頭啃幹淨了咬到顏朵的手,顏朵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愣神。
“哇,你個壞兔子。”顏朵不滿的低下`身來與大乖四目相對。
大乖不屑的瞅著她,一個肥爪子砸到顏朵的臉上。
“敢打我小兔崽子?!”顏朵拎起這隻大胖兔,扔出了臥室,“今天你吃了那麼多的肉了,再吃你會消化不良!”
大乖好似聽懂了,竟不像以往拍臥室的門,而是徑直挪回了自己的窩睡覺去了。
嗬,還真是一隻豬兔子,吃完就睡!顏朵暗暗發笑。
顏朵扔掉啃幹淨了的肉骨頭,洗了洗手,趴到書桌上完成被老k打斷了的學習任務。
夜深人靜。
過了好久,顏朵丟掉手裏的筆,活動一下發酸的手指,揉揉雙眼,看了看時間,00:34。
顏朵走出書桌,趿拉著拖鞋去客廳倒了一大杯牛奶,硬逼著自己忍住奶膻味喝了下去,然後走回臥室,狠狠把自己摔到了軟軟的床上。
早就已經習慣熬夜,顏朵關上燈望著天花板,久久才閉上眼睛。
孤兒院的生活很苦。
顏朵十三歲那年趁著暴雨天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無家可歸的她在街上流浪了幾天,因為淋雨挨凍而發了燒,暈倒在小巷子裏。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別人撿了回去,而撿她的人,就是現在的老k。
那時的老k在道上還不是那麼出名,老k花錢讓她白天上好學校讀書,晚上便找Branco教她殺人,那時的老k對顏朵和對普通手下沒有什麼不一樣,還沒有那麼多的關注。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老k開始對顏朵和別人不一樣。
顏朵想了很久,卻找不到答案。
……
“鈴鈴鈴——”六點半的鬧鍾響了,顏朵蹦下床穿衣洗漱,拿起餐桌上的麵包拉著書包就衝出家門。大乖睜眼懶懶看了看她,又閉上了眼睛,轉念一想不對啊,我的早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