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冥雪的話,陳楚月搖了搖頭:“我老媽曾經跟我說過一個故事。有一個人,因為出生不好,從小一直被人欺負,直到後來,有一個地位很高的女人救了他,於是這個人就成了女人的騎士,隨著時間的流逝,女人開始信奉邪教,失去了原來的本意,開始變得瘋狂,甚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不惜傷害所有的人,也包括她所愛的人。而這個騎士,明知道女人的行為已經不對,卻從來不會去指出來,更不會去糾正她,一味的盲從來換來的,是那個女人為他提點的死亡之路,而這個女人,最後亦死於非命。”
看到冥雪呆住的樣子,陳楚月輕歎道:“如果那個騎士,他能為他的主人多提一些好的建議,多想一些好的事情的解決方法,又怎麼會弄到兩人最後都死了?冥雪,如果有辦法可以讓你的主人更完美的達成她的目的,你又何必一直堅持以前的方法?那個會令她痛苦,甚至後悔的方法?!!”
說到這裏後,陳楚月看向了月黃泉:“就算我們的出發點是為了救下我小哥和李子霖,可是如果真的能找到別的方法來救出冥王,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更好的辦法嗎?失去親人的痛苦,不但是對你,對冥王肯定也是難以承受的,你忘了他上次失去孩子時那痛苦的模樣了嗎?同樣的痛,你舍得讓他再承受一次嗎?”
月黃泉一直盯著陳楚月,似乎想要看清她一樣,但她所看到的,隻是陳楚月一雙清澈坦蕩的眼睛,良久後,她終於是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不去當外交官真是可惜了!”
“世家子弟一般都是出色的外交家,即使我還未成年!”陳楚月做了個鬼臉,隻是話語中卻也帶著些許的無奈。
憑心而論,月黃泉對王宇飛還是起了一些疑心,雖然她可以非常確定月淩是月族之人,但王宇飛的消失和月淩的出現時間確實太近了。像月淩這麼出色的人,月黃泉以前從來沒有聽任何月族提起過,這也是為什麼她會重用月淩,但不會相信月淩的原因。即使月霧那樣懇求月黃泉,但月黃泉仍然不會帶著月淩來這封印之地也是因為這個。
現在想來,月黃泉倒是有些後悔,如果當初把月淩帶在了身邊,或許這個謎團就可以解開了,隻是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月淩是不是王宇飛變妝而成的都不重要了,冥銑已經來了,他肯定不會讓月黃泉活著離開這裏,與陳家結盟,與王宇飛合作是月黃泉活下去,甚至是達成目的唯一辦法。就算最後知道月淩是王宇飛假扮而成,月黃泉也會當成不知道。
心中決定了這些後,月黃泉倒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在確定了不用傷害自己的孩子後,她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就在月黃泉略鬆一口氣時,陳楚月突然低咒一聲:“混蛋!”伸手將一張黃色的紙拍在了地洞的上麵,口裏更是說出了奇怪的音結。
大家還沒懂發生了什麼事,就隻看到一道黃光從黃色的紙上閃現,將整個入口罩得嚴嚴實實。這樣說著顯得非常的慢,但實際上,黃光將整個入口罩住所花的時間不到0.1秒,而接下來,大家就聽到巨大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整個地洞也跟著搖晃了起來。
“怎麼回事?”
“冥銑派人在封印之地裏施法,觸發了封印之地的禁製!”陳楚月低咒著,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看來使用那張黃色的紙非常的消耗靈力。
李子霖很想幫幫陳楚月,可是他現在是純火性的體質,如果他將自己的靈力輸給陳楚月的話,很有可能會引發她純木性體質的屬性,讓她全身起火活活被燒死。現在,李子霖開始有些懷念瑞附在陳楚月身上那種感覺了,至少那時的她,自己可以幫得上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她保護著。
其它兩個地洞裏,使用魔法卷軸的陳芸婕和凱西都不由得咒罵著冥銑,以冥銑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封印之地胡亂施法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他現在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把隱藏在封印之地的眾人給逼出來。
差不多十分鍾過去後,禁製所帶來的攻擊才慢慢的消失了。就在大家鬆了一口氣時,陳芸婕看到又一名冥銑的手下走進了封印之地,不用想也可以猜得出他想要幹什麼。
看著陳楚月蒼白的麵容,李子霖一把按在了她的手上:“不行,你不可以再這麼做了!”
陳楚月無奈的說道:“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發動!你們的力量隻會引起禁製加倍的攻擊。”
明知道陳楚月說的是實話,可是李子霖還是不肯鬆開按住陳楚月的手:“還有別的辦法沒有?”
陳楚月苦笑:“如果能逮別的苦力,我會這麼拚命嗎?”
另一邊的地洞裏,瑞看到那名冥族士兵走進來後,眉頭也皺了起來:“小月的力量不足以支撐下一次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