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是討厭我對不對?」
「啊?」
「我知道我過去說過一些很過分的話,傷害了你……」
「不對!不是這樣的!」
好,有效!
「你不用辯解,我知道我很過分,你以後不想見到我……」
「不對!中島先生!」
「反正你也辭職了,沒有道理再照顧我,既然那麼討厭的話……」
「沒有那回事!」
「這隻是道義上的問題,你不用照顧我也沒關係的。」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中……」
「你可以走了。」
「絕對不是這樣!」江端猛地站了起來,「絕對不是!我怎麼可能討厭中島先生!我喜歡--!!」
說……說……說出來了……而且還那麼大聲……江端的臉漲成豬肝色,尷尬地看著中島。
一位護士小姐正好在他們病房的附近巡視,聽到聲音推開門奇怪地問:「江端醫生?剛才這裏有人呼救嗎?」
江端石化。
中島沉默了一會兒,低聲替他回答:「不,沒有,謝謝你!」
護士小姐行個禮出去了。靜默,然後--
「哈哈哈哈哈……江端……好痛……哈哈哈哈哈……」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的中島無力地大笑。
我幹了什麼……江端坐回去,神情沮喪。
「……呼救……哈哈哈哈……」傷口好痛……但是停不下來……「哈哈哈哈哈……江端……哈哈哈哈……」
「中島先……別笑了!中島先生!」江端氣急敗壞地叫,「您的傷口真的會裂開的!別笑了!」
「對……對不起……江端……」中島好容易才止住笑聲,向江端道歉,「我不該笑的……」
是他逼迫江端表白的,而江端真的說出來了,他卻又那樣笑他,不過,「呼救」?他又想笑了。
「您太過分了,中島先生!」江端露出受到傷害的表情,靜靜地說。
「可是江端……」
「我是真的、真的想告訴您,我喜歡……可是您卻那樣對我……」
「……」
「因為我很蠢您就可以隨便傷害我嗎?因為我很鈍您就可以不感到任何的愧疚嗎?在中島先生心裏,我到底算什麼?是不是我就跟一隻寵物沒有差別?」江端的聲音稍微有點激動,「您知道您看著我的眼神嗎?冷淡的、無情的、沒有溫度的,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那樣,我還是會為您偶爾溫暖的眼神打動--即使,我今天早上才明白,您打動我的是什麼感覺。很可笑嗎?別人的真心,真的可以那麼輕鬆地嘲笑嗎?太過分了,中島先生!您真是傻瓜!」鼻子很酸,他捂住眼睛,液體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到底誰才是傻瓜?」中島的聲音冷冷的,「我笑,是因為我高興--太高興了,不可以嗎?你以為我為什麼才用那麼重的話傷害你?為什麼用那麼冷淡的眼神看著你?那是因為我在掙紮,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愛你。」
江端放下捂住臉的手,布滿血絲的眼睛愕然地看著中島。
「沒錯,在我眼裏,你就是跟一隻寵物一樣--就像牧羊犬--單純、有趣,可是,那不一樣的,即使我說你『像』你也絕對不是寵物,這是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