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弗萊舍爾的獨白聽起來令人感動,但是瑪格達卻根本不為所動,“收起你這套虛偽的表演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對不起你死去的母親?我看你是舍不得過去的地位!”
“媽的!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會看穿我的心事!”弗萊舍爾在心裏恨恨的罵了一句,但是他卻依舊抱著臉痛哭。
“好了!別再哭了!”瑪格達實在受不了丈夫這種無聊的表演,“我明天跟你去向那些人道歉還不行嗎?”
“當然可以!”看到妻子答應和自己一同去道歉,弗萊舍爾立刻停止了哭泣,“親愛的,我們就是要讓人們都看到現在的我們已經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隻有這樣做才能讓我們留在艾德斯瓦爾宮對嗎?”瑪格達根本就沒讓弗萊舍爾把話說完,“你給我聽著!其實我根本不想知道你心裏藏著什麼秘密,我現在唯一渴望的東西就是我們過去的地位!我已經受夠了在羅森滕堡的日子,黑暗、寂寞、還有無情的羞辱,這些痛苦就像是長滿倒刺的荊棘,在我心上劃出無數道傷口!我要報複!我要奪回那些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我要成為無數人眼中的皇後!而隻有你才能實現我的夢想!”
弗萊舍爾被妻子的獨白嚇壞了,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眼神中卻充滿了恐懼。
“漢斯,”瑪格達的手臂如同一條毒蛇般緊緊纏住了弗萊舍爾的脖子,“無論你如何否認,我們的結合都是完美的,因為我們都對權力和地位充滿了渴望,為了實現我們的野心,我們從來不會把道德這個字眼放在眼裏,人生是短暫的,如果我們放棄享樂的機會,那麼就隻能在墳墓裏哀歎自己的愚昧,我不想得到這樣的結局,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想,但是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不是光靠想象就能獲得我們想要的一切,所以我們必須緊緊地站在一起,用我們的力量來實現願望。”
“是啊,我們是應該緊緊地站在一起……”不知不覺中,弗萊舍爾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他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妻子。“親愛的,有些事情我不告訴你並不是因為我不相信你,而是時機還沒有成熟,眼下雅利安城裏的局勢非常微妙,任何一個錯誤的選擇都可能把我們立刻送進墳墓,但是我願意對你發誓,隻要我奪回了原本就屬於我們的一切,你所有的心願都會得到滿足。”
瑪格達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好吧漢斯,我不會再去對你提出任何問題,但是你必須記住自己今天的承諾,如果讓我發現你在騙我,那我就會把你剛才所說的一切統統都說出去!”
弗萊舍爾的臉龐稍稍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再度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親愛的,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我們的結合是上帝的安排,所以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女人。”
“漢斯,”瑪格達躺進弗萊舍爾的懷裏,對著丈夫的臉龐輕輕吐了一口氣,“你有多久沒有碰過我了?”
弗萊舍爾體內的雄性荷爾蒙頃刻間被點燃了,他抱著瑪格達雙雙倒在床上,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瘋狂的衝刺……
人們常說風雨過後是彩虹,但是對弗萊舍爾來說,他的頭頂上卻永遠都是烏雲密布。為了表明自己改過自新的“誠意“,他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去找齊楚雄,但是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
“您說什麼?”弗萊舍爾呆呆的站在齊楚雄的臥室門前,“您不打算陪我一起去?”
“沒錯,”齊楚雄嘴角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如果我陪著您一起去的話,那麼您的道歉在很多人眼中就將變得一錢不值,因為他們會認為這不過是一場事先安排好的鬧劇,這樣一來您的出現也就不會取得任何效果,我相信這肯定不會是您希望看到的結果。”
弗萊舍爾雖然無法反駁齊楚雄的建議,但是一想到羅森巴赫很可能會直接打爛自己的腦袋,他卻沒有勇氣去接受這一事實。
“凡事都要講究速度,”齊楚雄耐心的提醒著弗萊舍爾:“您回到艾德斯瓦爾宮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霍夫曼的耳朵裏,如果在這之前您還無法讓人們看到您與過去宣告決裂的信心,那麼艾德斯瓦爾宮裏也就不會有您的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