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紛爭的,所以在一方守護神幫助守衛疆土,一方卻沒有守護神幫助入侵的情況下,守衛者必勝。因此光耀紀時,人類之間幾乎沒有什麼戰爭,便是因為強大者無法欺淩弱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傻子才幹。”
公子殺有些動容:“這麼說法座是很向往諸神存在的光耀紀了?他們維持的是這個世界的正論與公道?”
這回輪到法座搖頭:“天地自有正氣,公道隻在人心。神不神的,也代表不了一切。他們隻是以遠遠超越我們的智慧與力量,創造出這個世界的法則,而要求人類必須遵守,這本身就是一種恃強的不公道,若說他們能代表絕對的公道,那是不可能的。我隻是認為,諸神的存在是一種威懾,猶如你都察院的作用般,是懸於利害相關者頭上的一柄利劍,時刻提醒世人注意言行,這種警示並不壞。然而光耀紀有光耀紀的規則,現在星辰紀也有星辰紀的章法,沒有了諸神,人類還不是照樣自己創造出了一套生存法則,隻是約束力差得多了。但說我向往光耀紀,那怎麼可能呢?人類社會是在進步著的,腐朽的東西我沒有興趣。”
花榮不解:“可是您卻一直信仰著或許不存在的神?”
貝拉格柔聲道:“你不要搞錯了,會隨著曆史前進而腐朽的隻是我們人類的社會,連人類的精神都足可不朽,何況神呢?信仰不朽的東西有錯嗎?難道我要去信仰人類社會嗎?”
扶蘇廣淵歎了口氣:“如果要信仰人類社會的話,那麼您信仰自己就足夠了。”
這個世上沒有哪個人類能超越這位智者了,這一點在座所有人都堅信不疑。用不確定的態度來形容堅貞的信仰,那一刻法座的麵容上有著神性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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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四時左右。一輛豪華馬車越過了內城與外城的分界線,沿著街道遛彎似的緩緩前行。車內一身白裙的清麗少女輕輕靠在身邊男子的肩上,朱唇微啟:“瑾小姐,本殿記得你似乎已經向法座效忠了,而你的父親也是貝拉格三番兩次進言,求得了父皇的赦免,明日便要頒發詔書,恢複職位,在這樣值得慶祝的日子裏,你不去六道院對法座歌功頌德,陪本殿賞什麼風景呢?”
水奈瑾靜靜坐在白衣少女的對麵,麵帶恬淡微笑,心中卻是詫異之極。雖說她討厭聖女型的,但這個聖女突然性格大變,連說話的口吻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尾音,這讓人一時更加難以接受。她想了想,並沒有立即回答公主的責問,而是幹脆抬起眼,將好奇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殿下,您突然說要踏青,示意我有話就跟上來在車裏說。可是這一位……是哪位親王殿下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該行怎樣的大禮,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在殿下們的麵前胡說八道啊。”
雪萊公主挽住了男人的臂彎,而對方卻依舊不為所動,滿臉莊嚴。公主道:“六道院重用你這樣的丫頭,實在是失算的緊。法座派你來池初宮,恐怕就是想知道這個吧。”不等水奈瑾否認,公主已經用了結論般的肯定語氣繼續道:“貝拉格還是忍不住派人來打探虛實了,您看,還有必要聯絡他嗎?”這句話是對身邊那莊嚴男人說的,後者不屑的道:“如今他想要見我,隻能自己來。派這樣一個丫頭打探虛實,未免太看不起我。羅布斯家的大地血脈者嗎……”男人沉吟著打量水奈瑾,眼裏卻閃過一絲異色:“你不是羅布斯家的女兒,你是誰?”
雪萊公主也有些迷茫:“她就是水奈瑾,我在學院見過,不會錯的。”
男人果斷的搖頭:“她絕對沒有可能繼承奇跡之劍,她的血統裏有太陽女神瑰彩的氣息,可是已經淡薄的可以忽略不計。但她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