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立即去了,那個年輕女子進來,爽快的說道;“劉團長,我是區小隊的鄔梅,還記得我麼?”
劉大勇伸手相握,“鄔梅同誌,怎麼不記得,咱們外麵說話,讓這位同誌好好休息一下。”
劉大勇一出去,王大娘就端著一碗紅糖燉雞蛋進來,“來來,小夥子,把它喝了,養好身體咱再去打鬼子。”
熊大正心中一暖,淚水情不自禁的糊住了雙眼,他的老家在江西,是當地的大族,當時赴冀中軍區參加革命,除了和老師告了別,隻是寫了一封信回家。男兒報國從容死,本是他心中早就想明白了的事情,但是這樣背負著特務、漢奸的名聲而死,他極為不甘。
自從被鋤奸部定性為漢奸特務,所遭受的冷眼和仇恨他都挺了過來,因為他知道,根據地人民對他的仇恨,其實是對日本人的仇恨!對破壞抗戰的國民黨投降派的仇恨,現在再次麵對王大娘親人般的口氣和那種無意之間透著的溫暖,熊大正情不自禁的流淚了。
“有事情麼?鄔梅同誌?”
“劉團長,我是來告訴你情報的,鬼子現在嚴密封鎖平漢線,碉堡裏的鬼子和偽軍都增加了,如果要過路,我建議過子夜之後再過。”鄔梅很認真的說。
劉大勇;“你跟我仔細說說,鬼子和偽軍不可怕,最可恨的是那些漢奸特務,他們是本地人,熟悉情況,破壞力相當大。“
鄔梅,“要說那些人,就是特務隊和偵緝隊的那般人了,不過今天特務隊的副隊長馬刀疤娶旺福樓老板女兒做酒,全特務隊的人都去喝喜酒,他們不會出來,偵緝隊一般住在縣城,沒有情報很少晚上出來鬧騰。”
劉大勇;“嗯,謝謝你了,鄔梅同誌。我們今晚上就走,你派個人給我引道兒吧,這裏到路邊我不大熟。”
鄔梅點頭,“那我先走了,要是你們18團的部隊到路邊了,我再來告訴你。”
劉大勇聽著鄔梅出門,屋外兩個戰士跟著走了,進來一個中年大叔,不過劉大勇仔細一看,恐怕隻能叫大哥了,三十歲不到的人外相挺老氣的,看來這生活真的不容易。
“大哥貴姓?”劉大勇問了一句。
“首長,管俺叫大劉就行了,俺起前是做木匠的,地兒熟。”大劉滿臉的不自在,劉大勇叫他一聲大哥,連手都不知道放那裏了。
“那還真得叫大哥了,我也姓劉,叫劉大勇,你要是不嫌棄,就叫聲劉兄弟,這首長首長的弄的我多大一個官似得。”劉大勇笑道。
大劉卻是是個實在人,張口就來;“大兄弟你真姓劉啊!那咱、咱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來來來,吃飯,烙餅,紅薯稀飯管飽。”王大娘端著一個小筐進來。
大劉趕緊解下腰間的一個長條袋子,口袋裏掏出兩塊錢法幣,“大娘,這是區裏補助的,這位首長兄弟是咱們呂司令請過來講課的英雄,鄔主任叫俺轉交給你,差點忘了。”
王大娘收起東西,“大劉,下次記得不要帶糧食過來了,大娘這裏還有,眼看著麥子快收成了,要帶,就帶點鹽巴過來,記得嗎?”
大劉點頭,伸手端了稀飯,撕了半塊烙餅,“我出去替大爺回來。”
“劉同誌,你先吃飽,好好休息一下,等下晚上好趕路。”王大娘說完去灶房(廚房)招呼自家小孫子吃飯去了。
劉大勇盛了紅薯稀飯端進去,熊大正臉色好多了,正就著一盆水擦拭身上的傷痕。
“你是第一次過路西來吧?”熊大正主動開口了。
劉大勇;“是啊!我們18團就是過路,也是為了破路,很少過路來這邊的。”
“38年5月,我在這裏接過東西,也是住在王大娘家,她家是老堡壘戶了,兩個兒子都犧牲了,就剩下兩個老人帶著一個小孫孫過日子。”熊大正愣愣的看著稀飯。
“我是真的想為抗日做貢獻,那時候,造出地雷,手榴彈,步槍,複裝子彈成功後,我記得聶司令員都接見過我們科技部的同誌,想想那些日子,真自豪!”
劉大勇坐在炕上,“放心,我會把你這個案子弄清,咱們抗日還需要你發揮更大的光和熱呢!”
熊大正眼睛一亮,神情無比向往“我還想造出更好的武器,讓咱們的隊伍,將那些殘暴的鬼子趕出咱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