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章 愛是戰爭
生活有著它本來的麵目,所謂的聖地隻是靈光閃現一刹那的海市蜃樓,疲於奔跑追尋心中的聖地,一時的失意就開始動搖,朝聖的通道裏,我以時間的影子來履行信徒的諾言,窗外的風,跟著樹枝有節奏地搖擺,明鏡般的玻璃阻隔住縷縷寒意,心底,打開了一池荷花的馨香。
用殘酷忘卻生存,是對人生的徹悟,也是關於詩人的夢,僅僅是一個夢,然而徹悟了的詩人還能夠稱為一個真正詩人麼?徹悟了的詩人還會有夢麼?這也許就是詩人和夢之間的約定吧!所以在很多年以後,詩人沒了,夢還在,夢裏低徊的呻吟,結出臨川羨魚的情愫,在藍霧中亂竄、迷失,忘記了回家的路。
執著的殉道者,傾其所有,支撐著傳說的美麗,一無所有的灑脫,是凡人無法企及的高峰,世俗,飄散在深邃中,一抹清香,彌留是風的口袋,翻動偶遇的雲,為聖潔落下了淒美的淚。
硝煙彌漫,戰火連天,一切終會歸於寧靜,我如幻影,幻影如我,淚水悄悄滑落時輕輕翻開了塵封的一頁。
清晨,寂寂的清晨。朝陽在半睡半醒間睜開惺忪的眼睛,懶懶地放射出柔和的光芒,大地還未蘇醒,凝固的空氣,吝嗇到不肯施舍一絲風,隻有早起的鳥兒,用歡快的話語點綴著校園的寧靜。沒有鳥兒的鳴叫,人們就無法體會出別樣的寧靜;可有了鳥兒的鳴叫,還能叫寧靜麼?世界和人生豈非都是這麼矛盾和依存?
周末,學生放假回家去了,老師們卸下所有的包袱,或與朋友、家人盡情狂歡;或為心靈找一個不被人打擾的角落,獨自梳理紊亂的思緒;或者幹脆什麼也不做,美美的睡上一個飽覺。教師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是一句多數人在說而隻有少數人相信的老語,正如當今最流行的:國家假裝發給我工資,我也假裝為國家工作。國外就有過這樣一句話,說一個人失蹤了,不是死得屍骨無存,就是被人抓去教書。雖然隻是一句笑語,卻也從側麵反應出很多人是不願意從事這一行業的,已經在圈裏的人再不為自己找點樂子,就很難想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了。
人生是一個過程,這個過程可長可短,可以像偉人一樣名垂青史,也可以像大多數人一樣,默默無聞,偉人的辛苦是羨慕平凡人的世俗生活,平凡人的辛苦是苦苦追求遙不可及的偉人光環,大家都在為別人的生活努力著,追逐著,卻看不到握在自己手中的幸福。大多數人一切的努力都在圍繞著繁衍與生存苦苦掙紮,但生命存在的本意僅僅隻是為了生存嗎?
可歎的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停下匆忙的腳步,每天花費幾分鍾來想這個問題,即使想了也沒有太多的人懂得這樣的道理,即使懂得的人也未必能按照意願支配自己的生命。不懂的人享受著愚人的快樂,懂的人承受著智者的悲哀。
無眠的宿舍裏,裝著無眠的人。
最近一段時間,總覺得心裏堵得慌,許多雜亂無章的思想盤旋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欲拂還來。半夜無緣無故地驚醒,摸出手機,看看時間,悵然地把身體摔在床上,眼睛閉上又睜開,睜開又閉上,直到身體的極度疲倦再一次在不知不覺中牽引著睡夢的腳步匆匆趕來,才暫時告一段落。
試圖用酒精來麻醉湧動的神經,卻是酒入愁腸,引來萬千愁緒。靠在床沿上,輕輕地拉出一根煙,飄逸地點燃,柔柔地吸了一口,看著騰騰升起的煙霧,想不出該以怎樣的姿態去穿越滾滾紅塵,更看不清前方的路是什麼樣子,一任密密麻麻的迷惘與無助,慫恿著欲哭無淚的雙眼。
煙,一寸一寸地化作灰燼。燃的是無情流逝的歲月,燒的是一顆孤獨的心。結局沒有改變初衷,寂寞仍是寂寞,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像溫床上的蠹蟲,一天天地滋長、蔓延。
煙灰悄悄地飄落在床單上,我全然沒有察覺。側目凝視身旁熟悉的臉,蓬鬆而又略略卷曲的長發,安然的灑落在枕邊,淡淡的柳眉鋪陳開微閉的雙眼,隱隱透著一股靈氣,再加上玲瓏的鼻子、袖珍的嘴唇和嘴角的微笑,渲染出了一張處子般純真、無邪的仕女圖。像一灘幽深的湖水,隨著微風的擺動輕輕漾起一絲絲漣漪,空靈、聖潔。或許不可以用漂亮來修飾,但卻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耐看的女人。 我不停地問自己,是否我這輩子就要守著這個女人漸漸老去?是否我這一生就為一份工作而耗盡精力?是否我原本就是俗世裏的一介凡夫?我是一個很重視感覺的人,而感覺又是多變的、複雜的,人在大多時候又偏偏喜歡選擇感覺以外的東西,太多太多的問號讓我傷透了腦筋,騙得了他人,卻永遠騙不了自己。費勁移山心力,去熟悉和不熟悉的人物身上,找尋一點一滴的故我。不想活在別人為我設計的生活中,更不想和別人以相同的方式活著,要活就活得獨一無二,活的轟轟烈烈。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我不清楚內心到底想要什麼,仿佛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