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傅悠悠立即就向主管請了幾天假,主管很快就批了。
傅悠悠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葉清媛,問她景湛現在在哪了?
電話那頭的葉清媛雖然覺得突然,但還是替她問了徐初哲。
回到自己住的小房子,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後,就看見了葉清媛給她發的消息。
景湛在粵海。
他回粵海了。
傅悠悠大學畢業後直接就在京城找了份工作,也一直生活在京城市區裏,而高芷蓮和傅子衿就一直留在粵海市生活。
粵海市空氣質量好,消費不高,是很多人都向往居住的好地方。
但傅悠悠自從出了社會工作後,一年也就回了個兩三次而已。
傅悠悠從B市飛回京城,把手頭上的工作跟同事交接好後,就向上頭提出了請假,然後知道景湛在粵海市後又馬不停蹄地向他衝去。
其實那晚說完狠話,生完悶氣後,她就在飛機上後悔了。
她怕景湛真的聽了她的話,從此以後真的在她生活的世界裏消失的幹幹淨淨。
那種感受來一遍就好,她不要再試第二遍了。
從B市回京城,她在飛機上想了很多,她發現自己抗拒景湛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怕他的再次離開。
除此之外,她更想的是要他留在自己身邊,不要走。
可她不善表達自己,甚至總會把原本能好好的事弄成一團糟,最後成了殘局不可收拾。
趕去機場的路上,傅悠悠整個人都在控製不住地發抖,她迫不及待地想立馬衝到景湛麵前,她想抱著他跟他說,不要走。
就算不說當年的事也沒關係,她不想知道了,這次她隻想跟著自己的心走。
可上天總是喜歡給人們撒鹽,傅悠悠剛到機場就被通知因為天氣的原因,飛往粵海市的航班延誤,得等幾小時後才能登機。
這種天氣原因,誰也怪不得,傅悠悠隻好坐在機場的休息室裏熬著這漫長的等候。
手機驀然叮的一聲,傅悠悠打開手機,劃開屏幕,映入眼簾的是葉清媛給她發來了一條信息。
傅悠悠原本飄忽不定的心思在看見屏幕上的那五個字眼時,大腦倏然一片空白。
周遭的聲音仿佛與她隔絕了一樣,她聽不清那些嘈雜的聲音,直到一滴眼淚砸在她手上,她才緩緩地恍惚過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傅悠悠沒再等被延誤的航班,猛地起身,就向機場出口跑去。
偌大的機場,不止她一個人在拚命狂奔,可這次讓她拚命奔赴的是那個她錯過了六年的男人。
言語上傅悠悠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她知道景湛失去的,需要的不止止是言語中的幾句安慰就能把一切抹平的。
景湛原本在家補覺,忽然接到徐初哲的電話,接通電話,就聽見徐初哲吼著讓他去粵海南站接一個人。
大冬天的外麵冷的要死。
景湛睡眠質量不好,這會兒好不容易睡著過去,又被吵醒,他才懶得去接。
可在他想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時,手機裏又忽然響起了葉清媛的聲音。
粵海的冬天,雖然不下雪,但它濕冷,風像刀子一樣,透過衣服直接刮得在骨頭上。
景湛提前半小時就到了粵海南站,可在漫長的等待時,他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
電話裏葉清媛也不把話說清楚,弄得他現在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京城到粵海市的高鐵要七小時,傅悠悠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她推著行李箱走出來,本來就是匆忙回來,所以她連高芷蓮都沒告訴,她原想著自己坐的士回去,可剛從西門出去,她就看見了倚靠坐在車頭上的景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