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司令指著這筆六億的虧損，直問戴處長之前不是在事發前秘密提示過馬麟了，怎麼還會出現這麼大筆的虧損？還有之前得到的情報不是顯示豐得利基本都不負債運行，怎麼這次盡然出現了如此巨大的負債借貸？
戴處長思付良久，不由自言道：“難道是這樣？！”
“怎麼樣了？”
“我們之前雖然故意暴露了豐得利商行裏的潛伏網，成功的吸引力衛富貴手下情報係統的關注重點，從而使二十七軍裏江蕊中校領導的諜報組成功的進行了一係列行動。後來更是故意從豐得利裏撤出了絕大部分暴露的諜報員。以期迷惑他們，讓他們以為我們失去監控他們的能力。但是上次我們發現日本人對豐得利下黑手，暗自去信提醒了他們的管事馬麟。我估計這反倒引起他們的警惕，因為我們提醒他這個行為本身就已經顯示，有人對他們內部重大事項的細節知道的非常清楚。我估計是我們好心辦了壞事，讓他們做了預防，而這些東西，都是他們隨後做的預防措施。......看來那個叫馬麟的年輕人，果然是把好手！”
“娘希匹，這個衛富貴的手下都跟他一樣，都是屬狐狸的。這個事情不能這樣算了。你看看，算上昨天彙給這小子的五千萬，豐得利現有資產和負債一抵充，我們一分錢沒多得，還墊出去了近一千萬大洋，這筆數，衛富貴一定要給我吐出來......”
蔣司令忽然發現，自己在不斷放狠話的同時，自己那個妻弟，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蔣司令頓時就覺出了不對勁“子文，怎麼了，也不發表意見？！哦，戴處長是我的心腹，有話盡可當著他麵上說。”
蔣夫人的弟弟，這才開口“姐夫，這件事情，我覺得也不能逼的人家過急。這衛富貴畢竟也是親戚，而且人家也這麼爽快的放下兵權和一手建起來的商行給政府，已經給各個派係作出了很好的榜樣，雖然他耍下了手段，讓我們在接收豐得利的問題上，虧了近一千萬。但是我也查過了，豐得利的網絡和盈利能力的確很強，雖然少了一些骨幹，但是隻要我們運作的當，這一千萬也就個把月就賺回來了。更何況衛富貴手下兩個嫡係的軍，司令部幾位將領去視察過，都誇是支勁旅，尤其是他發家的那個二十七軍的炮兵隊，估計給一億也堆不出那樣一支人馬來。總的來說我們還是大賺的。”
聽著妻弟講出這番話，蔣司令盯著他看了好一陣，這才沉聲問到“這是你的意思？”
子文低著頭，不敢看蔣司令的眼睛“不光我的意思，我大姐和大姐夫也是這意思，娘親前天還給我來電話，跟我說這個事情，希望我跟姐夫您講講這事，畢竟是一家人，二姐那邊已經鬧成那樣了。這衛富貴這邊再搞的這麼僵，徒讓外人笑話咱們。娘說，你還是不依不饒，她就親自上門來跟你談。”
看妻弟搬出丈母娘，蔣司令一下頭大起來。旁邊戴處長開始左顧右盼裝傻起來。
想了半天，蔣司令狠狠地撓了撓腦袋，這才笑著給自己台階下“子文，你和你大姐收了衛富貴多少好處？這樣給他說話？！嗬嗬！也罷，你說的也有理，親戚一場，他既然下台了，大家就各留個麵子，以後還方麵再見麵麼！不過你帶我起草一封信，等他到了美裏哥發過去，給我好好訓斥他一頓。”
蔣夫人的弟弟聽了，不由暗道：行了，這總算答應了，衛兄弟，你孝敬的那三百萬，我也不算白拿你的了！
於是麵子上忙應是。蔣司令忽然想起了什麼“信的落款用衛富貴的表姐夫的名義發出。”
子文一愣，隨即笑著稱好。
.......
就在子文為了衛富貴，在說服蔣司令的當口，衛富貴在船上接到剛出發的馬麟的傳來的電報，說事情都辦好了。
衛富貴不由大喜。
這兩天船開到大洋深處，風浪日大，從第二天開始，同行的一大半人就在顛簸的大船上吐得一蹋糊塗，鄭玉森最不堪，幾次吐得忍不住要跳海，最後被其他警衛拽住，捆了起來扔進了臥室中。
此刻衛富貴聽到好消息傳來，一邊抱著個垃圾桶狂嘔，一邊幸福的暗自嘀咕,表姐夫，這次的事情，老子心沒有你狠，手段沒有你辣，我就暫且忍下了，咱們後會有期！
忍一下晴空萬裏，退一步海闊天空，想我衛富貴........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