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巫彭忽然笑了起來,“他可帶來金之血脈者了麼?”
“帶來了。”呂野恕躊躇道,“不過少君吃了敗仗,千名飛虎戰士隻剩下七百人,一個個狼狽不堪,說是在豢龍城遭到了豢龍君的阻撓,與鱷龍戰士拚殺了一場。”
巫彭重重地哼了一聲:“豢龍君膽大至此麼?嗯,不奇怪,豢龍部落本就是九黎舊部,金係的血脈,拚死救援金之血脈者倒也不稀奇。哼,不過豢龍部落才二三百名戰士,熊弼子率領千名飛虎戰士打三百人,居然折損了三百人,他還有臉回來?”
呂野恕不敢吱聲,額頭甚至見了汗,就那麼躬身站著。巫彭慢慢道:“熊弼子的人呢?”
“正在都門之外,說希望帶著金之血脈者求見大人。”呂野恕道,“不得大人指令,屬下不敢擅自開城讓他進來。”
巫彭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他畢竟是少君,也不可缺了禮數。傳他過來吧,我倒也想見見這位不可一世、挑戰炎黃英雄的金之血脈者。”
杞都門外,七百名假扮成飛虎戰士的虞部族戰士靜靜地坐在飛虎之上,剩下二百名戰士和九百頭虎駁則潛伏在遠處的密林中等待。
虞無極兄弟、金破天、戎虎士等人也都穿上了飛虎戰士的甲胄,隻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麵,也不虞被人認出。熊弼子、蒼舒、蒙降依舊是往常裝束,站在隊伍之前。不過少丘卻沒有騎在開明獸背上,應虞無極的要求,他和甘棠都半躺在一輛車上,仿佛被封印了元素力一般。
“媽的,都等了這麼久了為何還不開城?”戎虎士焦躁地瞥著熊弼子,“看來你這少君當得實在沒有一點意思,到了自己家裏,想進門還得別人允許。”
熊弼子尷尬不已,哼了一聲,不予理會。也怪不得戎虎士嘲諷,整個大荒的部族之君,哪有像自己的爹一般寵信一名祭司勝過自己親兒子的。熊弼子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何況外人。
“嘿嘿!”虞無極冷笑一聲,“少君,其實你父親早已被巫彭那娘們給害死了。你隨著我們一進城門,便是與巫彭為敵,隻有跟我們站在一起,才能保住小命!”
“你胡說!”熊弼子麵色漲紅,“我父親怎麼會被巫彭殺死?我每個月都去顓頊神殿拜見父親,他好端端的。”
蒼舒哼了一聲:“他跟你說過話麼?你曾經接近他身邊麼?”
熊弼子啞然,回想起麵見父親的經過,卻是在大殿中跟父親隔著將近三十丈的距離,連麵目都看不清,每次見麵,說不上兩句就被父親給攆了出來。一念及此,他不禁肝膽收縮,額頭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