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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老妖沉聲道:“時少教主。翠霞一會經年、別來無恙。”

丁原站在唐森身後,眼角餘光打量阿牛。自赫連夫人移居雲夢地宮後,丁原這一年間也見過阿牛數次。

每趟相聚、都感覺到在自己位師兄的身上,正發生著驚人的變化。不僅僅是修為的突飛猛進,述有他的氣度與舉止。

就如一塊玉,幾經腦家磨礪,終於漸漸開始大放異彩,比之當年翠霞山紫竹林那個渾渾噩噩、不知何為世道險途的少年,而今的阿牛憨厚依然、卻平添了幾分沉無會,幾分滄桑。

畢竟,每個人都會成長。

離開母巢的雄鷹,也是有一日要展翅高飛。

阿牛才包拳執禮道:“有育前輩關受,阿牛此來,是為履踐昔日師父他老人家與前輩訂下的三招之喲。另外還有一件私事,也需勞煩前輩準

允。”

紅袍老妖揮揮手道:“羽少教主,秦仙子,二位請坐下說話。”

阿牛見紅袍老妖和顏悅色,更毫無動手過招的意⑤

阿牛一怔,沒想到紅袍老妖居然這麼好說話,與去年翠霞山一戰飛揚跋啟、囂張茱鶩的模樣,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他暗暗思忖道:“行前風沐封又曾叮囑過我,別雲山之行多想少說,步步為營。眼下紅袍老嬌合中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我還弄不清楚,更得小心為妙。”

他在座上微微躬身道:“晚輩代師父他老人家,謝過前輩相惜之情。”

紅袍老妖淡淡一笑,手撫案上朱匣,道:“倒是當日老夫萬萬猜想不到,閣下竟乃羽翼濃羽教主的後人,著實令人大吃一驚。說起來,老夫昔年在蓬萊仙會之上,與令尊一見如故,意氣相投,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今日能見故人之子,巍巍長成,號令魔教,成震天陸,老夫由衷替羽教主欣慰歡喜。”

這番話仿佛是在和阿牛套家常一般,把話顆越繞越遠。幸而阿牛素來沉得住性子,也不插嘴打斷,隻默默聽紅袍老妖獨自說下去。

丁原忽然想起曾山以前常掛嘴邊的一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紅袍老妖大違常態,溫言細語籠絡阿牛,暗中卻是居心叵測,有所圖謀。

他合底不由一陣冷笑,暗道:“好個紅袍老妖,真當阿牛是三歲的孩童,給你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說得暈頭轉向麼?無論你如何千變萬化,總有圖窮匕現之時。”

就聽紅袍老妖接著說道:“去年雲林樟寺驚變,聽說羽少教主被七大劍派追殺,險象環生,命懸一線。老父本有意盡起南荒群雄,以做外援。”

“奈何接著消息時,卻是遲了半拍。六大劍派己從雲夢大澤铩羽而歸,直教人虛驚一場。”

阿牛雖然不會信了紅袍老妖的鬼話,可依然不卑不亢的謝道,“前輩高義。阿牛感激不盡。阿牛此行更無意與前輩為敵,還煩請前輩,能將雷威與神鴉上人的下落告知晚輩。”

紅袍老妖早知阿牛必有此問,不不徐回答道:“雷威與神鴨上人確在雲釀天府,是老夫門下客卿。

“當日老失接納這二人時,尚不知曉也門與羽少教主、秦仙子的恩怨糾葛,否則也不會這般草率行事。”

他頓了頓,又道:“現在既蒙羽少教主提起,於情於理,老夫都應將這二人交由少教主交處置。不過,他們既然是雲釀天府的客卿,老夫就應該擔起維護之責。

“假如人人都像羽少教主這樣,上門找老夫討要仇家,別雲山還有誰敢再來投*依附?”

要是一年以前的阿牛,此刻多半就要撓破頭皮,不知該如何應對紅袍老妖看似義正詞嚴的大論。

可在這一年裏,他潛移默化,已非吳下阿蒙,當下微笑道:“前輩的苦衷阿牛也能體會,但雷威馴申鴉上人濫殺無辜,惡貫滿盈,為天陸不齒。前輩若能伸張正義,為天陸除害,實乃莫大義舉,又豈會有人訓笑子您?”

紅袍老妖傲然一笑道:“老夫行事,何時害怕過旁人譏笑?羽少孝定主,你秉承魔教基業,正該是大展宏圖,為令尊令師報仇雪恨,爭雄天陸的大好時機、又何苦為了這麼一樁區區小事遠來南荒?’‘

阿牛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前輩。善無大小,惡無深淺。晚輩與阿柔深入別雲山中,為的是要替慘死在他們手中的無數冤魂討還公道。更不能令他們繼續興風作浪,茶毒天陸!

紅袍老妖嘿嘿一笑道:“羽少教主胸襟過人,老夫相當今欽佩。不過眼看蓬萊仙會日近,正魔兩道各門各派都在暗中摩拳擦掌,以求拔得頭籌。不知羽少教主,對本屆仙會有何打算?”

阿牛不曉得為何紅袍老妖屢屢的避重就輕,又忽然問起自己這個問題。他想了想說道:“晚輩資質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