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擊退雷虎收身落到阿牛身旁,收劍於背後皮囊中。方才連戰三人也令丁原真氣耗損不少,當下借機調息,打量廳前眾人。
那邊葛剛得雷遠之助好不容易收回僅餘的四隻金輪握在手裏,大口喘著粗氣卻再不敢出手。也難怨他修為太劣,實在是碰上丁原、阿牛這般即使是在名門大派中也堪稱不世出的青年佳俊,也隻能自認倒黴。
從葛夫人下毒出招到雷虎折返,期間雖發生一長串事情但宛如兔起鶘落,彈指之間已經完成。說起來未免冗長累贅,可實際上不過電光石火的眨眼功夫。
那邊的大洪張大嘴巴怔怔瞧著丁原,也不曉得他是否負傷,更忘記了喝彩。
雷遠手轉鐵膽,鋒刃一樣的目光掃過丁原與阿牛,嘿嘿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翠霞派的弟子。就是你們的掌門淡一真人來了對我天雷山莊也要禮讓三分,偏偏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要強硬出頭。看在翠霞派的金麵上隻要你們留下點交代,我今日便放你們走。如若不然,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麵了!”
他這番話軟硬兼施,一方麵自是顧忌翠霞派的實力,不願節外生枝;另一麵也是見丁原、阿牛修為驚人,自己這方就算能贏隻怕也要付出點代價。這才不計較手下死傷,雷虎受挫,與丁原、阿牛放下硬話。
可這兩個少年一個孤傲不群,一個中正無畏,焉能被他喝退?丁原調勻了真氣,報之冷笑道:“要我們退走原也不難,你們天雷山莊的人凡曾在關洛鏢局做過惡事的各自留下一隻胳膊,雷莊主自己更需到秦老爺子麵前磕頭認錯,求他老人家放你一條生路。如此我們自會離開!”
雷遠身後的院主刁橫勃然變色道:“好你個小鬼!我家二莊主本要看在翠霞派的麵子上網開一麵,可你居然不知死活侮辱本莊。今日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天外有天的道理!”
他也沒有出招,卻從腰間取下一支殷紅色的金屬笛子橫在唇邊。大洪見刁橫開口,頓時怒發衝冠,伸手一指咬牙切齒道:“丁公子,就是這個老賊逼死了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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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鳳目寒光一閃,震的刁橫心頭竟是一顫,覺得宛如有一股森寒的冷刀當頭劈落,迫的自己不得不全力守住心神。當下心中暗道:“這個小子好厲害的修為,竟不在我之下!看來惟有施展‘無音魔蝕’方有取勝之機。”
他邁步徐徐走下石階,每走一步體內的真氣就配合著步韻增強,臉上漸漸泛起一團猙獰的殷紅光華,握住金笛的雙手之下袍袖無風鼓脹,獵獵作響。
阿牛見這老頭個子不高,麵目可憎卻處處透著古怪,手裏的金笛更不曉得有什麽歹毒伎倆。他擔心丁原連戰之下真氣有所耗損,於是橫身在丁原麵前,低聲道:“丁小哥,這陣我來!”
刁橫聞言咯咯怪笑道:“黑小子,這可由不著你了!”他功凝舌尖,手撫金笛,但見那金笛上亮起一道紅光,發出“!!”的一聲,便再無動靜。
丁原等人大是疑惑,丁原更是本以為這老頭會如當年的晉公子一般以體內真氣驅動金笛吹奏出樂曲來對付自己,誰料到居然是雷聲大雨點小?但他年紀雖輕,頭腦卻比常人好用百倍,立刻明白其中定有蹊蹺。於是低聲喝道:“小心!”不待其他人反應過來,就要施展二十二字拳反擊。
可沒等他出照,忽然覺得兩耳外射入極細極冷的各一縷寒風,猶如銀針一樣刺進耳膜,頓時腦海裏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疼,提至胸口的一道真氣也受到感應宛如翻江倒海一樣的沸騰起來。
刹那間,耳朵裏回蕩起無比難受的滋味,明明覺得好象有千百根銀針刺穿自己的耳膜在腦海裏肆虐橫行,可偏偏聽不到任何的聲響。視線越來越模糊,恍惚裏卻看見阿牛又是不解又是焦急的望著自己在說什麽,卻什麽也聽不見。
看反應大家似乎覺得姬雪雁的圖象不怎麽漂亮,阿牛隻好殘念了。
真的很感謝大家,仙劍有今天一路走來阿牛傾注了很大心血,但大家的支持使的阿牛覺得這些都是值得的。
第二十九章 魔音
原來刁橫的金笛表麵看來與普通笛子並無什麼兩樣,但裏麵的構造卻迥然不同更是大異於樂理。若有高手注入先天真氣吹奏,發出來的並非是什麼動人樂曲,而是遠遠超出常人耳朵可以聽見範疇之外的一種音波。
這種音波在自然之中幾乎無處不在,常人也不會覺得什麼。可是經刁橫的金笛聚絲成束的吹奏出來,卻可崩山碎石,更可鼓惑對手心神,令其陷入幻境最終走火入魔而亡。
丁原初次見到自不識其中厲害,這才著了道。阿牛站在丁原身旁見丁原身軀微顫,神色痛苦,額頭上更是有冷汗滲出,仿佛正在與什麼可怕的事物作劇烈搏鬥。
他連呼丁原去得不到回應,心中詫異道:“難不成那老頭的金笛真有什麼古怪,丁小哥已經著了他的道?”他漸漸看出不對,此刻丁原的麵色已是一片血紅,眼睛裏的目光變得迷茫散亂。阿牛不敢再遲疑,正要探手貼住丁原背心施以援手,卻聽見頭頂金風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