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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嗦?”樹妖訕笑,原本想不理她的天嬌因為她所說的這兩句話一下子動了心腸,她猛地睜開雙眼問:“你知道是誰?”牙齒有些癢癢的,想當年她可是費盡心機翻背後的元凶終卻無所獲。“對。”綠蘿臉上的得意表情讓人很不舒服,“那就快告訴我。”“空口無憑,我說是誰你就會乖乖的相信嗎?繼續有點耐心看下去,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天嬌回想,樹妖話雖無禮,但說的卻很有道理,因此也就不再搗亂靜靜地睜開眼睛看著33世環裏的幻景。

幻景裏出現個男人,那是個天嬌很熟悉很熟悉的男人,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肩膀,輪廓分明的剛毅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顯然酒喝得有些高了,身子搖搖晃晃的,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愉悅,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騎馬的從人……所有的語言一下子都堵塞進了天嬌的胸口,這時就是樹妖強逼她閉眼她也不會閉眼了,她的手緊緊地放在胸口,天啦,那個男人是鐵中嶽呀,她曾深愛過的鐵中嶽呀,心口被什麼東西猛力地揪了一把,接下來的這場景就是滅門當天的事啊,天嬌到死都不會忘記,望著那些圖象天嬌挺直了身軀,屏息靜氣。

母親和魔教的人出現了,瘋狂地屠殺著鐵府的上下人等,天嬌坐在椅上看到當天的自己摟著瀕死的鐵中嶽在寂靜無人的夜裏如野獸一樣的嚎叫,鐵中嶽臨死前給了她的那個的微笑凝固在他冰冷的臉上,然後周映天出來了,她的一口血噴到了他的白衣上……

原來這就是真相,天嬌聽到自己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冷靜優雅地在問:“當時,他是早就知道鐵府會被滅門,而且本來他是準備出手保全他自己這方麵的力量的,因為我,他改變了原來的計劃,對不對?”雖是問句,但其中的肯定的意思是相當明確的,“對,你很聰明。”“下麵還有得看是不是,不然光是中嶽的事,我也可能是認為在那樣的時候他示弱保存自己的實力也是有必要的因為最後才能保證他會給予周映日致命的一擊的力量,對不對,綠蘿。”一長串的話都是她說的,也許這樣的拚命用腦袋想才能忽視心口的那個洞,天嬌冷靜到能聽到自己心口的那個血洞在慢慢滲血的聲音,滴噠滴噠,很流暢,滴噠滴噠,很清脆。

33世環裏的景象又變了,就在天嬌從司馬洵身邊脫身劉元喜放了她之後,她與趙驍會合的時候開始,周映天天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趙驍那張飛揚的笑臉,兩個人在驛路邊又叫又跳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場景從他們背後的一座酒樓上切換過去,樓上一個俊美的白衣男子一雙冒火的鳳目一直盯著他們,那視線好象要在趙驍的身上穿一個洞似的,那是周映天啦,在他的手上有一個捏碎了的酒杯,原來在那一天他就看到了自己,天嬌喟歎,一切都可以解釋了,自己怎麼會這麼笨,“我不想看下去了,事情我都清楚了,你放過我吧。”天嬌無力地閉上眼,一行清淚順著臉頰又急又快地飛流出來。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 飄逝(上)]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事情的真相不放過你,是他不肯放過你,你萬萬不能搞錯了。”樹妖殘忍地指明。是的,一切的一切都與人無尤,當然與妖更無尤了,她隻是在自己麵前說明了真相而已,而真相永遠是無罪的。識人不清的是自己,不管怎樣怨天怨地,最後又怨得了誰。

“這些事,很久前你就知道了,為什麼你不早說?”冷靜的聲音問,這聲音不疾不緩真是自己的聲音嗎?天嬌有些懷疑,而樹妖是一定會說的,這樣的事情明了,對她對周映天都是致命的打擊,她報仇了,她會很興奮很高興的,樹妖一定會慢慢享受的,她要享受天嬌與周映天兩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