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國軍援兵遲遲不能來中路增援,在這場戰役中最是兵力薄弱的一方,金燕便回複:己部剛展開了一場高強度戰鬥,殲敵上萬、自損亦是巨大,極需休整。目前堅守對日分隔線已是勉為其難,再要出擊,不能!
對大逆軍的二萬人馬能答應卡在中線對日軍施壓,其實,有著15萬大軍在手的羅卓英司令已經很滿意了,便也不再過多要求。那以後,戰場上就主要是以十餘萬國軍部隊與日軍南方軍七萬餘殘部,展開著一場場雖算不上多麼波瀾壯闊,卻實實在在是慘烈異常的逐點爭奪戰。
每次短暫的間歇後,日軍的進攻總是先以一陣或長或短的火力準備,轟炸著國軍的陣地,再用步兵出擊。在對付日軍的這一套三板斧式進攻模式時,國軍和大逆軍的做法雖不盡相同,可細細一品卻大有異曲同工之妙。
相形之下,國軍的掘洞作業比較成熟,他們總是能挖出一個個又深又堅固的藏兵洞,在日軍的炮火轟炸過後,方會一個個滿是堅毅表情地爬出與日軍步兵戰鬥。
大逆士兵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特色,他們總是在與日軍戰鬥時,僅用極少的了望手堅守陣地,直到待日軍的炮火準備完畢後,方會歡天喜地的串入陣地,用槍迎接日軍的步兵。至於,被摸清了套路的日本人是否會不進行炮火準備就發起步兵攻擊,那就不是他們這些基層力量所會去關心的事情了。反正,以大逆的通信情報糸統,若是日軍學會了變通,自會很快就能在軍內通報。到時,自有參謀總部再出與之應對的新策。眼前麼,就用這個法子打就是。
大逆官兵們的幾近於棄守陣地的大膽之舉,常常讓觀戰的國軍軍官們毛骨悚然。更讓這些國軍將領們在佩服之餘,眼裏也閃動著些什麼。
戰爭進行到了這種時候,雙方的兵力、布置等一糸列方麵,在雙方的將領眼中,都是明明白折的展現在了心中,換言之,也就是很難在計策上再有什麼作為。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也僅是雙方的實力與意誌的較量了。大戰之初,以善於進攻自詡的日軍還屢屢發動自殺式攻擊,可頑強的中國軍人也不決不缺乏獻身精神,頻頻的一點爭奪戰中,國軍將士們用血肉長城讓日軍屢屢踢中鐵板。特別是占著武力優勢的大逆軍整夜就沒停過往戰場上空發射照明燈,他們的一線部隊,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招呼來炮火覆蓋……如此一來,日本人的炮火與部隊在屢遭遇覆蓋之下,還存在的數量便以飛快的度減少著。如此十餘次碰壁下來,任日軍的戰鬥意誌再堅強,也不敢再去白白送死了,轉而無奈地停止了進攻,安份守已的加固起來工事來了。
對日軍的知機後轍,中國軍隊從上到下都是舉雙手歡迎的,第二日,經過了商討的遠征軍、大逆軍高層,都一致認為,眼下已到了對困之已久的甑城日軍的最後用兵時刻。
是日黃昏,當日軍飛機不能再臨空時,磨刀霍霍的兩軍聯合組成了一南一北兩支炮部隊,對盤踞在甑城的日軍進行了為期共計八小時的不停息轟炸。炮火轟轟,隻把整個甑城上空都映紅了,而城內的一切,則不言而喻!
至於城外,戰鬥當然也進入了到另一個白熱化階段。山下奉文看著他的甑城部隊遭到了這種毀滅性打擊,是又驚又怒,不顧部屬的勸阻,做出了親自上陣督戰的舉動。如此一來,戰鬥的重點,也又轉移到了城外去了。
四日淩晨三點正,中國軍隊對甑城的炮擊行動終於停止。與此同時,擔任著對城主攻任務的國軍第六十六軍,逐全線發起了對甑城的進攻……結果並末出意料,在這番大規模的炮轟中,日軍的困於甑城的第87師團與第29混成旅團重到重創,又被大軍一衝,隻堅持了不足一個小時,其第87師團長島尾又治郎中將便發電給山下奉文司令,稱己部幾近戰力全喪,請其不必再進行救援行動,應及早轍退……
發了這封電文後,島尾又治郎等日酋也先後麵向東京剖腹。
至五點時,中國軍隊入城部隊完全攻克甑城,大獲全勝。而之前稍許,日軍的外線部隊也主動停止了進攻,轉而再次後轍。
中國軍隊高層在興奮的同時,也對日軍的轍離原因了然於心,但考慮到屬下交戰日久,各單位都極需休息,便也對日軍的兩支外線軍隊的轍離采取觀望的態度,僅隻象征性質的出擊掃了掃尾,便收兵回營,欲待完會消化了甑城後,於後日方再大舉對日軍這支敗軍用兵。
當此節節勝利之機,無論是遠征軍將士、還是大逆入緬軍將士,都對日後的能否追殲這支日軍南方軍,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