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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三小時後,周驊的站姿仍如青鬆般挺撥,看上去似乎一塊石刻雕像,本來就應該站在那裏似的。但社團子弟們卻不行了,突然,轟地一聲!
一名社團子弟承受不了持續的精神煎熬,軟倒在了方框上。軍營操場邊上立即響起了急呼聲:“快,抬他出來!”隻見一隊醫護兵趕了上來,把昏倒的這名社團子弟擔了下去。
3小時25分,出局一名!
日頭正烈,還沒到一半時間,就已經有人被迫出局了。而隨著這人的昏倒,仿佛開啟了某個閘口,接二連三地就有人開始軟倒在地,有人被抬下去之後還沒有喪失意識,嘴中猶自虛弱地喊著:“不要抬我……放下我……我還可以……”
被抬走的人的景像看得剩下的人凜然生懼,甚至想到了在自己昏倒之後,周驊嘴角那抹肯定會出現的輕蔑嘲笑嘴臉,以及冷冷吐出的“垃圾”二字。
不行,絕不能認輸!
時間在流逝中如蝸牛般慢爬。
事實上,別看周驊的身體看似紋絲不動,其實,周驊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沉重,但周驊有自信也有韌勁,雖然他是有很久時間沒站過軍姿了,但,區區七小時還是可以堅持的!
時間指到了13點正,距離結束還有兩個小時。雖然自信心不變,周驊仍然感覺到了無處不在的壓力,額頭不斷有汗水滴落,整個人都仿佛被抽幹了一般,隻想躺下去大睡一場。他都如此,可想而知其他人的狀態如何了。
又是一名帶鼻環的青年噗地一下軟倒在地,不等有人來抬他,他已然跳了起來大喝道:“我不服!”
這一不服的喝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本來,場中壓抑的氣氛已逼得不少人都在搖搖欲墜,意外的插曲反倒是讓不少人的神誌一清,堅挺了不少。
“你不服?既然參加了比拚,實力不濟還有什麼服不服的?”周驊大喝道。
“我就是不服!”鼻環青年怒容滿麵地指著周驊:“你是老兵,卻來和我們比軍姿,本來就不公!”情急之下他忘記了所有的忌諱,隻想為自己的意誌力不夠找尋借口。這一聲喝出,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不依不撓地道:“這太不公平!”
“公平!”周驊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突然暴喝道:“你,穿的是什麼!”
鼻環青年被喝得身子一抖,臉上登時湧起了一陣懼意,不過眾目睽睽之下,退縮了他可丟不起人,隻好一咬牙回答道:“當然是軍服。怎麼,你不認識了嗎?”
“很好,你還知道你穿著的是軍服!”周驊又是一聲大喝:“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穿上這身軍服就意味著必須要站軍姿?你還不得了了,膽敢以此為借口找軍官挑釁!衛兵,把他拉下去,脫下軍服,踢他出營!”
這下子可不得了,在周驊厭惡其著鼻環影響軍容下,存心拿了他立威,逐之出軍營。
這一下,在社團幫規的嚴厲下,這位鼻環青年的將來可就慘嘍!其餘尚躍躍欲試的社團子弟一見,立時凜然,再不敢有所異動!幫規可是開不得玩笑的!
那鼻環青年大吼大叫,可周驊再不理他。隻有大逆衛兵們如狼似虎的撲過來,將之架離,自去執行周驊的命令。
接下來,周驊昂首挺胸,看向場中餘下的人喝道:“還有人不服嗎?不服的都盡管站出來!”
仍努力站軍姿的人皆默不作聲,事實就在眼前,誰還有這個膽子前去觸怒周驊?
日頭緩緩地偏移,又過了一小時。場中的社團子弟隻感到畢生都從來沒有一刻像眼下這般覺得站著是如此的受罪、時間過得是如此之慢!他們在暗暗詛咒著什麼且不知道,隻是,一個,又是一個,接連有人不斷的倒下!
烈日當頂,場中餘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漸漸麻木,他們隻是下意識地咬緊牙關,死死地站軍姿,不少人的身體都在劇烈搖晃著,哪怕是一臉古銅色的龍行現在臉色都有點發白了。
樓道上。“頭兒,這站得也差不多了吧?我看那些剩下的人的毅力都挺不錯地?”程家輝忍不住地道。聞言,秦麗露出一絲苦笑:“這些事情都交給了周驊了,我也不是很明白,更不好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