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即將與大逆軍的英雄一道並肩作戰,並將創造出一個以弱迎強的奇跡,所有人都振奮不已。
作為發起這次會事的候德操,更是心情激蕩,踏出一步,全力大吼:“弟兄們,我候德操不會說話,但也知道一個理,日本人一直把我們當牛羊,我受夠了日本人了!今天,就是血債血償的時候。你們,敢不敢!”
眾人凝望著屋正中的候德操,激昂狂吼應答:“敢!”
候德操完全投入,神情嚴峻怒吼:“今天我們在一起,我們擰成一根繩,我們是戰友是兄弟。我們和日本人拚了。反擊日本人,就是今天,就是現在!”
屋內人群情激奮,一起發出震天怒吼:“反擊,反擊!就是現在!”
吼聲中有一種特殊的力量,也許在正規軍人眼裏,普通民眾應該遠離戰場才是。
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覺醒了的民眾,才是最大的一種不可輕侮的力量!
這一刻有一種力量,在楊一凡的心上劃下一條難忘的痕。
候德操向楊一凡招招手:“兄弟,你也來說兩句,鼓舞一下大家!”
楊一凡尷尬的撓撓頭,在無數雙有些期許,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的目光裏,他知道,身為大逆軍的代表,便是他們這一刻的精神領袖!
楊一凡挺胸抬頭,吸了一口深深的氣,再鏗鏘聲線吐出來:“我隻有一句話!”
“殺死日本人!”
眾人熱血沸騰,齊聲高呼:“殺死日本人!”
士氣提升到了最高,人人都以殺死日本人為目標,項忠義趁著此時,率領眾人踏出房門,各自整理手下趕往東門的日軍警備部所在地。
他們,將要在眼下鐵嶺城的一片混亂局勢中有一番作為。
有探子匆匆趕來:“東門的日本警備部隊出動了!”
當然,數量高達七百餘眾的義士攜手湧動,又沒有很好的組織和紀律性,很難做到隱秘,聲勢浩大是必然的。被發現也是必然的。
如此一來,日本人又不是聾子瞎子,自然會有反應。就在眾義士進入東臨街不久,日軍反應過來,派了二個中隊的軍隊前來圍堵。
楊一凡和項忠義互相看了一眼,一點頭,奮然而呼:“弟兄們,準備迎戰!殺鬼子!”
殺鬼子!殺鬼子!一黃一雜的兩股浪潮,從兩端奔騰交撞在一起,轟然開始了碰撞。
鋪天蓋地的槍擊聲,粗口伴隨喊殺聲的吼叫,無數的慘呼和哀嚎。所有的呼號彙集成流,漂然而出,宛如熱血與鬼蜮的奇妙混合體。
甫一交火,就有的人鼻涕眼淚齊滾,躺在地上嘔血等死。有人發狂的抱住自己斷掉的胳膊,雙眼呆滯跌跌撞撞的號啕大哭,直到被呼嘯的子彈擊死。
另有的人狂性大發,猶如野獸般嘶吼著迎戰。也有人恐懼的趴在地上瑟瑟戰栗,拋下槍械大聲哭喊,有人則沉靜迎戰。
這,就是戰場,永遠不缺千奇百怪的眾生相。
戰爭是一場最純碎的意誌的洗練,要麼崩潰,要麼把意誌磨礪得更堅韌。有人能脫穎而出,越加勇猛的奮力戰鬥。也有人在死亡陰影下更加軟弱。有人為榮譽而戰,有人為求生而戰。
當此時,大逆軍的十一名精兵,起到了很好的帶頭作用,特別是狙擊手方雨和特種兵楊一凡、曾向山,更是彈無虛發,極大地支援了戰場的態勢,但凡他們的槍聲響處,總有一名日軍機槍手應聲撲地。
沒有了機槍手的日軍警備部隊,戰力大減。加之港戰中,最重士氣,當此大逆軍攻城將破之際,日軍人心惶惶,那死戰的勇氣,也少了許多。
一加一減下,作為日軍二流部隊的二個警備中隊(警備中隊為135人編製),交戰一開始便處在了下風。之後,更在繼機槍手詭異身死後,指戰的軍官也繼而不停的死亡,原本就不多的日本兵群龍無首,終大敗。
以訓練不弱的鐵嶺大團戰士為龍頭,鐵嶺城中義軍發起了窮追猛趕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