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獨立旅也拉出去,任何可疑地兒都得給我搜了,抓不到那兩賊子,不準停止行動。”秦麗滿臉怒氣地道。
“是。”
黃會大聲地應命。
“嘩……”
眾賓客登時嘩然。乖乖,好大陣仗,抓兩個小賊,他們居然派出了這麼大陣仗,看來那兩小賊是跑不脫了。等下,倒是要真個兒要好好見識一下那把寶刀究竟生得咋樣。
秦麗安排了抓賊行動,這才返臉回頭來問王慧敏:“那兩小賊是那個單位的,叫什麼名字?”
“報告軍長,兩賊徒是軍直屬警衛團一營一連一排的,叫謝遜和張無忌。”
“好!好好好,這個叫謝遜的,我倒是還記得,好像頭上是長有一撮黃毛,綽號叫金毛獅王的是吧?”秦麗氣極而笑道。
“是。那個賊徒謝遜,確實是頭上有一撮黃毛,被警衛團的戲稱金毛獅王的。”王慧敏肅穆回答。
“哼!”秦麗冷冷一哼,揚眉冷笑道:“警衛連的越來越不象話了,你去傳我令,把警衛團的這些個連營排長,統統轍職查辦。”
“是。”
旁邊人一聽,皆麵麵相覷,不由都在想:這個……好像太過了吧?但看秦麗正一臉盛怒,也就保持沉默,隻靜等事態發展。
約二小時後。
“軍團長,軍團長,有消息了,有賊徒消息了!”
隨著嚷嚷聲,王慧敏又匆匆跑進大廳,她高舉著一紙電文,嚷道:“軍團長,金師長才發來了電報,說我軍在距錦州十餘公裏的淩河橋附近,發現盜取我軍寶刀的張無忌的屍身,那屍身上的彈孔是被日製三八大蓋槍械所傷,金師長已在附近展開搜索,但還末找到我軍寶刀和另一盜徒謝遜。”
“繼續搜,任何一地方都不能錯過。對了,那附近有什麼可疑點沒有?”秦麗一臉怒氣地道。
“有。對了……”王慧敏好似才想起來,驚道:“軍團長,那個賊徒張無忌的屍身,是被日製三八大蓋槍械所傷哦,我記得,在那附近,好像有日軍一個中隊駐紮在那裏哦,軍團長,要是被日軍見財起意,藏了我軍的寶刀,再把那個賊徒謝遜毀屍滅跡……那我們豈不是幹瞪眼?!”
“你認為有這種可能?”秦麗危險地眯起了眼。
“當然。怎麼會沒有?”王慧敏急道。
“好,很好……”秦麗煩惱地踱著步,下一刻,抬起頭來,發飆道:“我管他是誰,想吞我寶刀,任何人都休想……王慧敏,通令金師長,立即包圍住那一周邊日軍,並與日軍方麵交涉,要求進入周邊的日軍營地去搜查。”
“是。”
“我抗議!”
發出這兩聲的,一個是應命回答的王慧敏,她回答自然是應該的,而另一出聲抗議的,卻是一穿著西裝的精壯男子,並且是正值大逆軍團軍團長在怒火正飆時唱出的反調,就由不得不引人注目了。
眾人一驚,皆在這人身周讓開了些,以免惹火燒身。
秦麗亦注目看去,一見之下,登時在心裏暗道一聲:來了!
作為新近與之打得火熱的盟友要招開簽寶大會,日本人自然是要來道賀的,而道賀代表人物,就是這位此時正高唱反調的日本人——日本北平特務機關長,鬆井太久郎大佐。
秦麗冷冷地點點頭,注視著這位日本人,眼裏閃過了一絲譏諷,森然開口道:“鬆井閣下,你反對什麼?可是也打著吞食我屠龍定刀的主意?”
眾賓客一聽道出日本人的名字,立時大嘩,一張之後又是一靜,皆開始等著要看好戲了,而那些稍有點見識的,卻在尋思:這事兒,咋這麼似曾眼熟啊,好像,有些像數月前的七七事變啊……隻不過雙方換了一個角色……嘿嘿,有看頭,有看頭……
賓客都能看得出這個中貓膩,鬆井太久郎大佐作為日本北平特務機關長,自然也看得出,非但看得出,更急速思清了個中厲害關糸,這時夷然不懼,踏上一步,沉聲道:
“秦軍團長,鄙人有一事不明,還請秦軍團長賜教。”
“說。”
鬆井太久郎微一躬身,隨抬頭朗聲道:“鄙人剛有聽得,貴軍於兩小時前才失去寶刀,但事僅隔兩小時後,貴軍就能在我錦州駐軍附近地段發現盜竊之賊徒,請問秦軍團長,這張家口距離錦州中間路段間隔足有八百公裏以上,貴軍是如何能在這區區兩個小時裏搜索至我駐軍附近並發現盜賊的?”
“這個……”秦麗心裏暗暗苦笑,卻麵不改色道,“關於距離問題,要等到我搜索部隊進一步詳報才能知道,隻是,鬆井閣下欲探聽我軍團軍情,卻又是意欲何為……拿下這探碟!”
“你……你好無恥!”鬆井太久郎勃然大怒。
秦麗當然不再理他,傲然一笑,轉向眾賓客道:“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