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世界大和諧了。
美國繼續苦逼地追擊斯諾登,一個國家一個國家地問責,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溫不火的,根本沒人理會他的正當要求。
美國的國家信用在國際社會一落千丈,在美聯儲的印鈔機還在不斷運作的情況下,美國的各種要求都遭到或委婉或強硬的拒絕,甚至奧巴馬這苦逼貨差點被八國峰會拒之門外,默克爾這位女強人強硬地要求奧巴馬對棱鏡項目做出解釋,奧巴馬已經是疲於應付……
一個小小的斯諾登,牽引出全球局勢的風起雲湧,背後藏著的卻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鬥智鬥勇。
最精彩的階段已經過去,斯諾登的命運不可預知,方祁連私心裏不希望這又是一個加裏·麥金農。隻希望,阿桑奇能夠保下這位他很欣賞的年輕人吧。
要知道,在支持斯諾登的遊行上,這個滿頭帥氣白發的老男人脫下自己的麵具,公然現身街頭,來了一場萬眾矚目的演講的時候,方祁連就已經知道阿桑奇與斯諾登必定已經神交已久。
阿桑奇,一個藐視法則的怪物;斯諾登,一個挑戰美國的瘋子。
這兩個人,必須是絕配啊。
方祁連終於轉過了身來,“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叫做‘祁連’?”
“跟祁連山脈有關嗎?”當初第一次聽到方祁連的名字的時候他就這樣想了,隻是一直沒問,方祁連怎麼會突然之間說起這個問題?
“有一點關係,我不是在帝都出生的,是在敦煌。”
方祁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想起這些,“我曾經跟洛絕頂一起去過,站在莫高窟外麵,不知道是不是蜃影,大略能看到祁連山脈起伏的線條,那個感覺,很是壯美。”
第一次聽方祁連說起他跟洛絕頂之間的事情,衛子璋心頭有些不是滋味,他的手指間是他柔軟的發絲,似乎要纏住他的手指一樣。
“出發的那個時候,洛絕頂指著祁連山那條線,告訴我,我的名字跟那條山脈一樣。冰冷,起伏連綿,變幻莫測,常年照耀著陽光,可是常年不會溫暖。”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看著衛子璋,可是衛子璋覺得他是透過自己在看別的什麼——也許是一個人,也許是那一條叫做‘祁連’的山脈。◣思◣兔◣在◣線◣閱◣讀◣
“衛子璋,你都沒有感覺出來嗎?我可能是天生不會懂什麼叫□情的。”
衛子璋依舊沉默,隻是拉住了他放在欄杆上的手指,手指指腹摩挲著他透明的指甲。
冰冷,起伏連綿,變幻莫測,常年照耀著陽光,可是常年不會溫暖。
“你不需要懂,我懂就好了。”忍不住歎息,他的聲音很低沉,像是怕驚擾了沉思之中的方祁連。
方祁連的手指蜷縮了一下,“衛子璋,你很傻,一點也不聰明。”
“你這樣說,是想最後考驗我是不是會放棄你嗎?”衛子璋卻忽然之間笑了,他伸出手指,撫平了他微皺的眉心。
方祁連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心底的一點點到底是多了還是少了,已經根本感覺不出來。
手心裏忽然觸到冰冷的事物,他垂眼一看,卻是一串鑰匙。
方祁連抬眼看衛子璋,眼神卻很平靜。
衛子璋避開了之前的話題,卻去說洛絕頂:“總參那邊的報告已經出了,紅盾家族內部大洗牌,洛絕頂借我們的手除掉了他在羅斯柴爾德的反對者。”
“從以色列、到美國股市的崩盤、再到英國倫敦金融城的混亂,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他能夠利用我們隨機做出的方式來讓我們做出他需要的行動。他很可怕,可是他的確是個人物。”現在的洛絕頂,在羅斯柴爾德幾乎已經一手遮天。
衛子璋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如果洛絕頂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一直留在方祁連的身邊,他現在是不是能夠跟方祁連站在這裏還是兩說呢。
“之前黑掉美國那個洗錢組織的人就是他,其中有一筆數額不明的巨款被他私下吞掉,這一次這些錢被洗幹淨了,在紅盾家族其他人拋售股票的時候被他一一吃下,就算他不能成為羅斯柴爾德名正言順的掌門人,也是地底真正的掌權者。以後跟他交手的機會,還很多。”
“他一向是不會比別人差的。”
方祁連早就說過了,洛絕頂是個天才。
現在已經不好說洛絕頂是不是走錯路,是是非非隻有用時間來證明。
他看著手裏這些泛著冷光的銀白色鑰匙,問道:“那把是能夠開你的門的?”
衛子璋笑笑,指了其中一把,然後說道:“隻要你想,每一把都能開。”
“因為你不會關門。”方祁連淡淡地接下一句,然後握緊了掌心的這串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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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準備淩晨一點開新文,是一個貪官被雙規之後重生竭力洗白自己要當好官的故事,當然,這貨重生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收下了第一筆賄賂什麼的,苦逼極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