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看看,你們誰大哈,聽說老大在下麵挨揍了,咱們得趕緊下去瞧瞧。”

林春和武文經過數回合的爭奪,身上負傷多處,武文好不容易又坐到林春身上,抬眼一瞧,兩個跟班終於來救駕了。轉而又舒了口氣,幸好幸好自己略勝一籌,不然多沒麵子啊,麵子這東西對男人來說簡直太重要了。

林春嗓子都喊啞了,武文坐在他屁股上被他顛的暈頭轉向的,大甲忙奔過來向武文賠罪,順帶著踹了林春幾腳。二甲不吭不響地圍著車繞了幾圈,盯著擦損處皺了皺眉頭。

武文終於舍得從林春屁股上起來,吩咐大甲去後備箱拿繩子將林春捆上。他得意洋洋地補上幾腳,哼道:“王八羔子,讓你再刺毛,爺爺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他媽的晚了!”

林春都被捆上了,依舊不老實,非得擰著勁跟武文幹架。武文不屑地往他身上吐了口唾沫:“小鄉巴佬,別再亂踢了,褲襠都爛了。”武文轉臉問大甲:“顧國泰呢?”

大甲腦海裏頓時出現顧國泰咬許輝乳、頭的那一幕,他為難了,總不能照實說吧。武文正在氣頭上,斥喝聲提高了一倍:“問你話呢,扭捏個屁!”

大甲戰戰兢兢,盡量用文明點的動作和語言表達清楚,他伸出倆大拇指往一塊逗了逗,小聲猥瑣道:“親嘴呢。”

武文又笑又罵的踹了他一腳:“瞧你那猥瑣樣兒。”然後用手扶著腰,一瘸一拐的上樓去了。

大甲推推搡搡著林春往樓裏走,林春好大會才反應過來:“你剛剛說……輝子那什麼來著?”

大甲咂巴咂巴嘴,做冥想狀:“我估摸著,現在該上床了吧。”

林春打破沙鍋問到底:“上床幹什麼?”

大甲抬手給了林春一下:“真不懂假不懂啊,小鄉巴佬,小呆逼逼。”

武文進了家,二話不說一腳踹開臥室的門。顧國泰正樓著許輝倚在床頭抽煙,抬眼看了眼武文:“怎麼了這是,以前你不說自己跆拳道黑帶嗎,連教練都得讓你三分。”

“那我每周請教練吃三回飯,你怎麼不說了!你剛才肯定趴窗口看熱鬧呢,人渣,賤逼,王八羔子!”武文想過去給顧國泰幾腳,結果剛要動,腰間一陣抽疼,他咬牙切齒讓顧國泰給他等著。

顧國泰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鬧夠了沒,有頭沒頭啊?剛才二甲說都準備好了,找的還是以前的工人,不夠的話到當地新招。我剛跟那誰掛電話了,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過去唄。”

武文總算正經起來,想了想說:“現在電視報紙上整天報道煤礦出事的新聞,全押這次了,希望不會出大問題。”

兩人沉默了,過了一會,武文背後突然出現一個吃驚的聲音:“你……你們要去挖煤?”

顧國泰眼皮一跳,武文也顧不上腰疼了,他迅速轉身抬手就推搡了林春一把:“敢出去亂說,就哢嚓了你!”

原本閉目養神的許輝聽見林春的聲音猛然睜開眼,林春見許輝看自己,也顧不上剛才的話題了,卯足勁兒就往臥室裏鑽,邊鑽邊喊:“輝子,輝子——”

大甲覺得自己像拉了頭犁地的公牛,還是得了瘋病的!顧國泰朝武文擺擺手,武文嘭一聲把臥室門關上了。武文喊過來二甲吩咐道:“上回玩飛鏢弄的那木頭十字架呢,給我把這小王八羔子捆上麵!”

雙甲按吩咐辦事,其實…這生活太無聊,都想瞧點樂子。林春被捆的結結實實,頭上還擱了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大甲畢恭畢敬地遞給武文把小刀,隨即同情地看著林春。武文唰一刀丟過去,正中蘋果中心。林春心提到了嗓子眼,繞是他這一根筋的傻逼,心裏也發毛的不行。

武文玩膩了,招呼二甲拿來筆記本玩網遊。越玩越沒意思,把跟他組隊的都砍死後,武文寂寞如雪地把筆記本丟到一邊。大甲撈過來繼續玩,可他媽的剛出現在遊戲裏,就被人砍死了,複活一次被砍死一次,大甲心裏感慨,老大招惹的仇家可真多。

晚飯叫的外賣,吃飯的時候顧國泰終於把許輝嘴上的封口膠揭開了。顧國泰吃一口喂他一口,許輝雖然心裏很想罵他,可這幾天沒吃過一頓飽的,他不得不吃,有力氣了才能逃。

林春餓了一天,他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吃,死命往肚裏咽口水。武文拿了根雞腿在林春鼻子邊上晃悠:“小王八羔子,想吃嗎?先叫聲爺爺來聽。”

許輝實在看不下去,眼神如同最鋒利的刀子,死命往顧國泰身上剮:“跟他沒關係,放他回去。”

“輝子,你不走我也不走,我陪你!”林春朝武文吐了口唾沫:“王八羔子!拿刀子戳你屁眼!”林春這話也是跟他們經理學的,雖然挺難聽,但罵他們這幫孫子,綽綽有餘。

許輝破天荒的笑了:“好樣的,春兒。”他跟顧國泰待一塊這幾天就沒笑這麼開心過,顧國泰頓時吃味酸的抓心撓肝的。他拿過來封口膠又給許輝粘上嘴,心裏煩躁的想掀桌子。許輝在心裏冷聲哼哼,顧國泰你這可算作夠了。

16、第十六章 敗給你了

吃飽喝足,顧國泰腿翹在茶幾上剔牙,不忘吩咐雙甲:“東西都搬下去了嗎?”他說完掃了眼林春:“把這貨也帶上,省得他出去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