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你說得對,對你我是賤。寧願你傷我致死也不願別人害你一點,其實我想告訴你我後悔過,如果爸爸當初沒有用那麼強硬的手段逼迫你,你會不會心疼我一點?我賤是因為我愛你,是誰說過愛一個人不是比誰多愛一點,而是比誰更賤。愛情之於我,你從未曾參與,所以嫁給你之前我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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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jì女沒什麼區別
11月21日星期一晴
陳安出差已經第六天了,我開始發瘋似的想他。想得都快得臆想症了,他對我不好我知道,但此時腦海裏竟然全是他對著我笑的畫麵,宛如春風。他什麼時候對我笑過呢?大概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吧,我拾起了他的錢包,然後他禮貌性地笑著說謝謝。隻一眼,就讓我想到了一生一世。
我一遍一遍地播著手機,傳來的永遠都是不帶感情的那句:“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然後,我就插著耳機將音量調到最大,一遍一遍聽著李宗盛的《鬼迷心竅》而淚流滿麵。
“是鬼迷了心竅也好,是前世的姻緣也好,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夠重回我懷抱。是命運的安排也好,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我願意隨你到天涯海角……”不知不覺,淚水濕透了枕巾。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手機的電量顯示不足,我關掉了循環的音樂,繼續打電話給他,奇跡地電話通了隻是沒有人接。然後我像這個世間最執著的病人一遍遍播著號碼,直到對方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我欣喜地叫著他的名字,“陳安,你回來了是嗎?”
“嗯,剛下飛機。”
“你在哪個機場,我去接你!”
“不用麻煩。”對方的語氣是再明顯不過的拒絕。他不想我,我又怎會聽不出來?可是我還是傻傻地問:“陳安,你想我了嗎?”沒等他回答,我趕緊說:“我想你了。所以讓我去接你好嗎?”對方已經沒有了聲音。“喂、喂!”原來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所以,他應該沒聽到我那麼矯情的話吧。也好,即使這話是發自我真心,他也隻會覺得惡心,更看不起我。為了能盡快聯係上他我急忙將手機接在充電器一端,也不管這時的輻射傷害有多大,繼續撥打電話。但是他的手機卻無人接聽。
從四點打到八點,統共四個小時,我什麼也沒做,隻是不停地打著電話。連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不知到底在堅持什麼。最後電話還是通了,不過接的人不是他,聽上去應該更年輕些,也遠沒有他的聲音沉穩厚重,確是格外的好聽。“哦是嫂子啊,我是哥的弟弟景熙,哥去上廁所了!”他的這聲嫂子我非常受用,我不再是陳安眼前的幻影,因為我已走進了他的生活。電話的那頭很是噪雜,我問道:“你們在哪裏啊,怎麼這麼吵?”
“啊?”他在那邊幹笑兩聲,不知怎麼回答,“我們……我們在……”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陳安的聲音,“誰的電話?”
“嫂子。她問我們在哪兒。哥要不你回家吧,你也累了一天……”後麵的話斷斷續續,沒聽清就又被掛斷了。
我真想罵一句TNND,可我還是忍住了,我做到了忍者神龜,忍常人之不能忍,電話關機我也打,他總不能一直關著。九點多的時候電話再次通了。裏麵依舊嘈雜,“喂……”是陳安穩重慵懶的聲音。“陳安,我是錦心,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好不好?”